遗忘、记起、遗忘、记起、遗忘……
这样的循环不知道出现了多少遍，但外界仅仅只是过去了零点几秒。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洛渊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凌厉的光芒。
此刻的他，心中一片平静。
所有的剑术招式全部被‘遗忘’，一切的剑术技能全部消失。
“‘术’之后，是什么？”
突然发出这样的疑问，洛渊看向那边的晓武藏，以及其他的观战强者。
“术之后？”晓武藏皱了皱眉，不知道洛渊在搞什么飞机。
刚刚洛渊那一番话虽然说得狂酷拽掉渣天，但是晓武藏心中却是嗤之以鼻。
看向洛渊的目光，就好像一个白痴一般，晓武藏觉得这个家伙真的是没救了。
“术之后还能有什么？”
观战的众人也是面面相窘，不知道洛渊为什么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术，指的自然是剑术。
但剑术之后？
剑术就是剑术，还能有什么之后？
“呵~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们了。”笑着摇头，洛渊却是想起了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
“想不到，真正的大剑豪，竟然只有概世一人。”
那个唯一向他提出过术之后阶段的男人，本身的实力或许比不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但他的境界，却绝对超越了这里所有的人！
包括身为概世师傅的玄武翁，包括无敌剑豪晓武藏！
“我原本一直以为你们都知道，现在却发现……”举起晓月，洛渊的语气平淡无比，“原来我一直都错了。”
那时候，他感觉到的，超越‘术’的东西，其实只不过是这些人将‘术’发挥到了一个极致而已。
“晓武藏，你终究不过是一个……”晓月落下，洛渊的身体却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那个无敌剑豪的身后。
刀尖斜指地面，一滴血水缓缓滴落，引起晓月一阵轻鸣。
“……凡人。”
轻描淡写，浑然天成。
就仿佛他一直都站在那里一般。
最后两个字落下，睁大着眼睛犹自不可置信的晓武藏，脖子上一道血痕却是越发的清晰。
头颅滑落，血色喷泉涌上天空。
‘融合技能——剑*无量，当前技能等级lv1。’
游戏机的提示响起，洛渊却并没有去理会。
“术之后，是理。”
“我的剑理，你看到了吗，晓武藏？”
轻笑着，洛渊的目光在晓武藏的尸体上面扫过。
手中的晓月斩出，仅仅只是一式简单的平砍，却蕴藏着无数剑术的影子。
刀光闪过，地面上多出了一堆碎肉，散发着难闻的血腥气息。
“我说过的，要把你碎尸万段。”
收回黑刀，洛渊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目光向周围的众人看去，却发现他们的目光多有躲闪。
的确是有些过分了，把别人的尸体砍成碎肉。
但这可是他疯狂状态下的执念，不做到的话，可是会影响剑心的。
一点坏印象而已，和剑心相比，算什么。
这么想着，洛渊看着在场那么多的强者，却是不屑的摇了摇头。
这里的人，现在没有一个能接下他的一剑。
太弱了。
“守矢……”人群中，那个一席黑袍的身影吸引了洛渊的目光，“期待……与你一战。”
如果说这群人中，还有谁能领悟‘理’的话，那就只有守矢了。
对方若有所思的目光，明显是领悟到了什么。
同样是概世的教导，枫因为年龄太小和青龙之力的原因可能不会踏足这个领域，但你……
“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守矢。”
转头，不在理会地狱门这里的众人，洛渊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地狱门当中。
身后，一群人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中的震撼犹自存在，久久不能消失。
‘术’？‘理’？
守矢沉默良久，然后在玄武翁等人差异的目光中，握着月之桂，头也不回的转头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