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所以干净,是因为这个物种会清洁;清洁不单是为了自己的健康,也是为了待人的一种礼貌表现。今天发生的故事,就要从人类最常见的清洁方式:洗澡说起。
相信很多人儿时或多或少有这么一种感觉。洗澡的时候闭上眼,会觉得有人在你的身边看着你。但是一旦睁开眼睛,那种感觉就不见了,人们不禁又一次感慨:“唉,杞人忧天。”;不过在黑暗中,如果真的有个看着你的人,那么他究竟会是谁呢?
圣诞节前一周,忙碌了一天的韩斯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每每卸下来一天的疲惫回到家里,韩斯辰就会非常想洗个澡,热水洒落在身上的感觉总会让他完全放松下来。
打开莲蓬,韩斯辰吹起了口哨洗起了头。很多人都习惯在洗澡的时候唱歌或者吹口哨,韩斯辰也不例外;他轻松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和舒适。韩斯辰闭上眼,想静静的放松一下,但是这一闭眼就出现了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有人在看着我。
韩斯辰感觉到了非常不和谐的一种奇异。在双眼漆黑的瞬间,一种被上万只眼睛盯着的感觉瞬间传遍了韩斯辰的全身。
韩斯辰曾经有过这种感觉,那是在他刚刚念小学的时候。那时候的韩斯辰非常顽皮,一次上课他把牛粪装在袋子里放到了讲台上,老师来上课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袋子,还以为是上一节课的老师落下的什么东西,伸手淘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一个恶作剧。
刚刚入学的孩子就做出这种对老师不尊重的事情那还得了,韩斯辰被严办了,升旗仪式上,上百号的学生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国旗下的韩斯辰,听着校长和年级主任对他的各种批判和教育。那个时候韩斯辰的感觉非常不好,他不喜欢被别人这样盯着,这是一种充满窒息感的恐惧。
而此刻,闭上眼睛的韩斯辰感受到了和小时候完全一样的畏惧。
“不要弄湿我们。”
一种低沉的,接近于梦呓的诡怪声音仿佛游魂一般钻进了韩斯辰的耳朵。韩斯辰想睁开眼睛,但他发现自己的眼帘仿佛重的像两块石头一样;根本无法睁开。正当他诧异于这种奇怪事情的时候,那句呓语再次出现了。
“不要弄湿我们。”
“你们是谁?”韩斯辰有点害怕了,他冲着黑暗喊了一句。没有了视觉这个最大的精神支柱,这种时候人类是非常脆弱的;就连相信鬼神的韩斯辰,也不能逃脱这个人类共通的,原始的弱点。
“不要弄湿我们。”还是那句话,还是那种恐怖的,低沉的梦呓。这种单调的音符一次又一次的打进了韩斯辰的耳朵,这种平淡的重复此时此刻却成了韩斯辰内心最恐怖的源头。
韩斯辰深呼吸了一口,他平静下来,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弄湿...我们....这代表了什么?韩斯辰的记忆当中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个人。
他的父亲。
韩斯辰的父亲严格来说并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二十多年来他们父子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六个月。但是每次与父亲相见,每次与父亲的聊天,都能让韩斯辰的大脑摄入大量的,崭新的知识。这些知识也确实帮助韩斯辰在人生的道路上少走了不少弯路。不过他一直很难以理解父亲那时候和他讲述的一件事情。
一个关于沙漠中的故事。
八十年代初期,韩斯辰的父亲韩魏辰。他组织了一个前往沙漠深处的勘探队。这个勘探队的结构之庞大不是韩斯辰可以想象得到的,不过毕竟那也是他出生前的事情了,后来大人们很少提及,他也没在意。直到有一天,韩斯辰在父亲的五十大寿上面,从满脸酒意的父亲口中套出了一部分这个沙漠里的秘密。
一九九四年春,一个巨大的地质考察团进到了中国最神秘的黄沙:塔克拉玛干之中。那个考察团之庞大,可以说前无古人。光是韩斯辰的族人,就至少去了三十人以上,这还不包括他们每个人带的随从和工作人员。而那天父亲主要说的事情,是他们小组作业的时候,碰到的一件非常诡异事请。
当天他们先遣队一行十二人深入到了一处非常低洼的沙丘,沙丘底部有一片并非来自阳光的阴影。那里的沙土不像是自然形成的样貌,勘察先遣队打算探个究竟,这里的地质,在地理学上面或许又是一个新的发现;所以先遣队的人么都非常兴奋。他们可以说是载歌载舞的来到了这个低洼的最下端。
就在十二人看到低洼底部的那一刹那,一副让人无比惊讶的场景出现了。
上千人,不;确切的说是上千位身体完全干枯的人,他们蜷缩在地上,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但是他们的嗓子仿佛也已经完全失去了水分,那种哀嚎虽然穿透力非常强,但是分贝却低得可怜,像是蚊子的声音一样。
“这....这是怎么了?”团队中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女性被吓呆了,结巴的说道。
“他们是什么人?除了我们,最近来过这么庞大的团队吗?”一位肥胖的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