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常问:怨何哀,情何叹;吾倒也曾于星夜祈愿,欲与意中人厮守相伴;此生此心,愿殒命为君,不求厮守,但求不弃;却奈何桑田无常,郎君之旁另有伊人捷足在侧,故是天不承夙愿;吾可哀兮?吾可叹兮?——曾挚爱韩斯辰的离人,于二零一五年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变成了一位清朝的富家女子,她拥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蔓兰生得倾国倾城,如同露水一般清透的声音也让她的气质更为柔婉;城里的人都很喜欢她,大街小巷都听说过她的名字;可以说蔓兰,就是城里公认的西施。
蔓兰今年已经二十有四,家里人都在为她的出嫁而着急,毕竟在在清代,二十四岁的女子普遍已经成为人母了;不过蔓兰倒是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每当长辈问起她的婚事,她总是报以微笑,便接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蔓兰,早已有了心仪的对象;她爱上了某个与其生活毫无关联的男子。
那是一个雨夜,蔓兰家游玩西湖归来的马车陷入了泥地;车夫尝试着将马车退出淤泥,却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正当蔓兰和她的丫鬟一筹莫展时,蔓兰发现了一位从庄稼地里的劳作归来,戴着斗笠的男子正路过此地。 “先生,那位先生...”蔓兰顶着雨,用自己的折扇遮住秀发,叹出了头对车窗外的男子喊道:“您能搭把手么?”
“嗯...?”戴着斗笠的男子此刻才反应过来,他扭头看向远处陷入泥地的马车,操着浓厚的淳朴乡音回了一句:“好的,就来。”说罢,男子便走向了马车。
“这位少奶奶,”男子来到了马车旁边,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有什么吩咐么?”
“吩咐不敢当;”蔓兰连忙摆摆手:“我们是柳人,刚从西湖游玩回来,却不想天公不作美,陷入了这泥沼中,您能帮帮忙把我们的马车从这里面推出来么?”
“哦,当然没问题;”兜里男子笑了笑,蔓兰清楚的看到,这位男子的笑容,是那么的纯洁和清爽,就算在这是暴雨之中,依旧难以掩饰他爽朗的气质。
这是一种,在蔓兰心中从未有过的感觉;现在的人们,会把这种男女在青年时期才会出现的冲动感情成为。
自从男子帮助蔓兰等人脱离泥沼之后,蔓兰对家里安排的婚事更加的抗拒了;她再也不愿意见那些上门提亲的富家公子或地方官员,只是整日的卧在自己的闺房,思念自己此生只有一次谋面的,那位男子而已。 说来有趣,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权利去喜欢别人;无论你是全倾一方的诸侯,亦或是终日耕作的农夫。爱慕的权利,上苍会毫无保留的赐予任何一位子民。但是,这份执念,却也反应出了人类最为脆弱的一面。从古到今,多少帝王为了红颜舍弃江山,多少英雄为了美人亡于剑下;毕竟,爱慕作为人类最充分的情感的同时,也成为了所有人类共通的,最为脆弱的短板。
某位对蔓兰朝思暮想的富绅,不知从何处了解到了蔓兰对于那位带着斗笠农夫的爱慕;他拿出了一百两银子,雇了杀手换得了那位农夫的头颅,放到了蔓兰家的宅院门前。
这个事件,被县衙当做了蔓兰父亲在商界的仇人们的某种报复行动而草草收场;毕竟一位农夫在古代是下贱而渺小的,从未有人会去关心这样卑微的一名男子;农民,在清朝就如同草芥,死了一位,还有万千;谁都不会在乎他,没有人会记得他;除了蔓兰。
蔓兰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对这名农夫的爱慕,还处在萌芽阶段,就已经被无情地抹杀了;这种痛楚,对于一名年轻而未经世事的女子来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打击感。蔓兰这孩子,根本无法接受,心爱的男子被杀死的这个事实。
所以,就在农夫被杀死的第三天清晨,丫鬟们在闺房之中发现了蔓兰的尸体。
那是,一种难以表述的死法;蔓兰用自己做女红时的针线,将双手的手指牢牢缝合在了一起,她用这已经被丝线拴紧的双手,将自己的的头颅,通过一条白绫挂在了房梁之上。
在所有人看来,蔓兰死得莫名其妙;没有人把她的死亡和两天前那位农夫的头颅联系在一起;其实这并不能怪人们愚钝;毕竟,一位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者,和一位饱读诗书,终日卧于闺房的富家千金,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蔓兰的家人们虽然悲痛,但也无可奈何;他们为这名可怜的女子举办了隆重的丧事,并把蔓兰的尸体埋在了位于柳州城外群山的顶端。
一切,要是就能这么收场,那么就真的是太好了。
蔓兰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所看到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白。
蔓兰试图抬起自己的手,但她却只看到了,一支黑色的,覆盖着绒毛的兽类爪子;蔓兰在惊讶之余,缓缓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某种诡异的变化。
“袭空蔓豹!”未央的呼喊让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猫咪缓缓睁开了眼睛,它看着跟前神态焦急的女子,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阵疼痛突然传来,那是一种被钝器重创之后的感觉;蔓豹此刻才回忆起来;就在刚刚,自己的头颅,被一个巨大的铁锤砸中,这种剧烈的震荡让自己失去了意识。
“你没死...”猫咪喃喃道。
“嗯...”未央把手指放到了猫咪的嘴巴上:“这件事情,和谁都不要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