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上信勉只觉得两只耳朵在“嗡嗡“作响,右手颤抖的连剑都拿不起。他颤巍巍的问:“请问阁下用的什么剑招?”
东乡重政收剑入鞘:“棋盘斩”。
水之上信勉急忙跪在地上,请求入东乡重政门下修行。
可是东乡重政答应后却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打败我一次我才教你“棋盘斩”!
这不是耍人玩吗?要是能打败你还拜在你门下干什么?水之上信勉听了差一点晕过去,但他还是咬着牙同意了。
这一等就是数年,三年后,水之上信勉经过苦战终于打败了东乡重政。当他满怀希望的等着东乡重政教他“棋盘斩”时,他的这位师父却笑着说:“你一直在学,你已经获得了东川流的印可状!”
原来,棋盘斩只能是在实战中学习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居然可以在台下看过自己施展过一次“棋盘斩就可以自如的使用!这让他感到不寒而栗。他的武学观一下子被打破了。
为了不落下风,水之上信勉开始频繁的变换招式,但他发现这是徒劳功的,因为柳垠本身就具有很强的武学根基,他的防御几乎集合了中原各派武学的精华,自己的那些原先百试百灵的招数在他身上丝毫不起作用!最丧气的是每用一招,对手不一会儿就会马上用相同的招式反击回来!
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败北只是时间问题,他甚至怀疑自己换站在擂台上是因为柳垠还想继续的偷习他的招数。
又是一招力斩被柳垠躲过,柳垠顺势一个摆剑,剑锋划过匆匆躲避的水之上信勉的左脸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血流到了他的眼睛里,眼中的世界一下子变红了。
上一次流血是什么时候了?他已经快不记得了。
由于大名们的混战,农民的生活苦不堪言。他背着单薄得行囊四处修行,不知看见了多少人间悲怢,人伦惨剧。他知道仅凭自己手中的剑是不能根本解决问题的,他不愿插手与自己关的事。但————
“妈妈,快起来~~我是小樱啊~~妈妈你怎么了?”一个**岁的身穿破烂小直衣的小女孩拼命的摇着一个倒在血泊中同样衣着破烂的女人,身旁是已经四下房屋着火,满地是死尸和乌鸦的小镇子。
水之上信勉见到这一切后非常疑惑:这是谁都不得罪中立的商町,都是些商人,对谁也都没威胁。谁会下此狠手那?
他低头看了看那个死去的女人。她的身上衣不遮体,显然是死前受尽了凌辱;她身边不停哭泣的小姑娘在周围找了些破布努力想把衣不遮体的妈妈盖住。看见信勉后,她警惕的一边瞪着他一边摸出一把小锥刀:“别碰我妈妈!别碰我!”
此时一个魂不附体商人打扮的男人失魂落魄一瘸一拐的跑过信勉身旁,被他一把抓住领子按在地上:“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谁会攻击商町?”
那人一见他的浪人打扮吓得魂不附体:“大人饶命!我真的没钱了!”
信勉好不容易才使他镇定下来,他战战兢兢的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作为商町,他们有自己的原则,平时各路临近大名的征派粮款从来没有亏欠过一分一毫,对附近山头的山贼们也是定期供奉没有丝毫不敬,然而——————
最近又出现了一伙子山贼,他们要求每月要单独给他们一份,数额多的我们难以承受,后来才知道,他们并不是真心的要钱,而是为了在附近立威而灭掉这个村子!
“真不是人!如果我是个武士,一定会亲手将他们杀光!”那个商人虚张声势的站起身来。
水之上信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但是你不是~~”
旁边的小女孩突然哇的一声哭了————那声音似乎要将他的心撕开。
“武士大人!求你为我们死去的数町众报仇啊!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求您能够扫平那些山贼!”那商人咬牙切齿的说。
“你们的町已经被烧毁了,还能剩下什么?你拿什么给我?你作为一个商人,难道不知道言出必行吗?”水之上信勉理理行装准备上路去找那些山贼。
商人以为他要坐视不理的走开,连忙挡在他面前:“武士大人!虽然现在我的钱不能给你要重建商町,但我有一些货你肯定感兴趣!
他带着信勉来到一处密室,只见里面藏得全是菊正宗清酒(一种较名贵的古代日本名酒)。
“哦~~你个奸商屯的好货不少啊!”信勉吃惊地看着整桶整桶的名酒,口水直流。
他转过了身故作严肃的对那个商人和那个哭丧着脸的小姑娘说:“算你们走运!我来这里的目地就是为了品尝有名的菊正宗!等我的消息!”
商人和小女孩连忙跪下不停地给他磕头,“谢谢武士大人!拜托了!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