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面。百草庄,庄前摆有石狮、貔貅等护宅镇府灵兽,两边连环通透延伸直至边上大街,门椽边附有古人诗句:神农尝百草,敢为天下先。
庄内是连环的五通大院,地面由青砖铺成,边上错落有致的分布成排的坛,其上种有不少名贵草,香扑鼻,招来忽高忽低到处飘飞的粉蝶。
坛侧边的院落是一片锦簇园,园里正百开放,争奇斗艳。此时,一额间长有胎记的中年男人双手交叉搭于后背,腆起肚子大大方方的迈动官步,双眼来回转动的望向边上的朵,忽然,黑眸停靠在折掉一片叶的玉蓬上,油光面容顿时暴起雷霆巨怒,咆哮道:“今日谁管此!”
“秦庄主,是……是我……”结结巴巴声音的后边极奔来一个因昨晚喝了些酒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仆从,不断咽着唾液,全身冷汗直冒。
秦庄主闻得酒气,随即揪住仆从破口大骂:“玉蓬是我千交待万交待必须看好的朵,你却又去喝酒弄折叶,这次我绝不能再轻饶,必须断你一条腿!”
哧!言毕,秦庄主右手极舞动,团团转转的螺旋气流化成气刃,随即如电锯般切入仆从大腿,血液暴射喷渫,肉沫夹着骨髓滴落地面。
啊!随着仆从尖声惨叫,腿便脱离他的主人,歪倒向地面。片刻,仆从咽着唾沫,恭恭敬敬的回道:“多谢秦庄主不杀之恩!”
“滚!”秦庄主牙根咬的咯咯作响,甩腿猛踢,仆从捡起腿连滚带爬的逃去,身后流下一溜的血路。
“庄主!门外有客人递上一张拜贴!”正此时,看门仆从气喘吁吁的跑来,随手递上一封毫文字的拜贴。
秦庄主一触拜贴,五指随即涌入惊涛骇浪的针芒气息,身形如被电击般猛烈震颤,方才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急往门口奔去,交叉于后背的双手迅拉回垂摆小腹边,腆起的肚子往后猛缩,身体恭成七字,神色恭敬到法再恭敬的地步,低声下气道:“不知主……前辈大驾光临,请恕罪!”
医死人不偿命神色平静地指了指身后的丁一和郡主道:“不闲,这两位是朋友,你给安排个上好的厢房,我要在此地住上些日子!”言罢,医死人不偿命便理也不理秦不闲,径直往庄中大厅走去。
丁一礼节性的回敬秦不闲,随后便拄着拐杖往前走去,来至坛时,鼻间迅传来悠悠的香,此香味乍一闻淡如清水,细细品来又隐有令人流连忘返的异香。沿路走过,香似乎相差几,然而彼止之间却相应成趣,仿佛此间奇是一个浑然不可分隔的同体,丁一暗忖:“庄内朵非苍云所产,亦非飞蒙所有,难道是来自西边的娄兰?可娄兰地处西域,沙漠连绵,气候与苍云相差极大,又如何能生存?”丁一在疑问中走入大厅。
洛欣则望着秦不闲,又扫视庄内草,眉头紧锁如川字,片刻又舒缓平展,神色略有变化,双眸透射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心道:“百草庄未曾听闻,何日竟出现于福禄城,更种有此等珍贵草?”
“还不快点按前辈的话准备!”秦不闲甩动长袖,愤怒的朝仆从咆哮,随后又点头哈腰的迈进大厅,连忙端茶倒水,之后又恭恭敬敬的静立一旁道:“前辈,上房片刻便能准备好,你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将我寄放于此的药草给我拿来!”医死人不偿命如差使自家仆人般道,随即又招呼丁一与洛欣道:“两位,百草庄有许多药材,我常于此购买,因此我与庄主关系不错,你们只管当自己家。”
“多谢!”洛欣礼节性回道,双眼却在仔细打量庄内的布置,雕栏画栋,古木桌案,前朝石画等,随后又道:“陈设如此豪华,堪比王公贵族,百草庄真不一般!”
“多谢夸奖!百草庄只是一药庄,此间物什皆是开业时,故商老友所送。”取药归来的秦不闲随口应喝,同时将雕有玄女图案的玲珑精致木盒恭敬的递于医死人不偿命。“前辈,你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