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玄黄铁卫的刀刚将禁卫军劈成两半,一把长矛却洞穿了他的身体,鲜血自身体涓涓流出,他用着自身自力回转头来,汉刀毫无阻碍的砍断敌人的头颅。
拔出了长矛狠狠的扎入敌人的身体,两人相拥倒地。
这样的一幕幕在不断上演,鲜血染红了一片天。
禁卫军借助优势稳住了阵脚,他们也露出兴奋之色。
可是这笑容却没有持续多久,大地震动起来,震耳发聩。
这是骑兵,骑兵也只有穆林王有,他们的心都已经沉下,马蹄已经将他们的心踏碎。
近了,越来越近了。
禁卫军的脸很苍白,是死亡的颜色。
面对如此强大的骑兵不就是死亡吗?
他们没有逃亡,他们已经呆滞。
骑兵如惊涛骇浪般冲入人群,鲜血飞扬。
禁卫军看见溅在脸上的鲜血才开始恐惧,才开始惊惶。
他们开始奔跑,可是他们的身后就是汉刀和箭矢,也是死亡。
死亡已经包围他们,哀嚎声响成一片。
樊忠手持长锤来到了这里大吼道:“放下武器投降,可以饶尔等不死。”
声音洪亮悠远穿过了几条街,可是有的人却没有听见,他们已经走到了几条街之外。
他们什么也没有听见,只看见了一个魁梧的将军,他们以为只要击杀敌人了就可以活着。
求生的渴望让他们射出了飞箭,利箭发出呼啸声射向樊忠,这箭实在太快也来得不可思议。
樊忠倒下了,射中了樊忠的眼睛。
樊忠倒下了,很少有人能不死的。
樊忠也不幸运。
玄黄铁卫发出呼啸,樊忠的死激发了他们的怒意。
不在有任何顾忌,他们只是机械的挥刀。
没有人活着,也没有人能够活着。
周围全是尸体,鲜血似河流,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光芒。
只不过这光芒却太过悲哀太过不幸也太过凄凉。
毫不费力的占领了皇宫,也从美人床榻之上拉下了景泰帝。
醉在金樽侧,睡在美人怀。
酒醉人,美色更醉人。
这样一醉胜却人间无数。
一波冷水倒在景泰帝脸上,他终究醒了。
他看见了狰狞的人,明晃晃的刀。
也看见了穆林王。
穆林王没有杀他,仅仅将刀递给了他的美人。
景泰帝不相信这个昨晚共赴云雨说要同甘共苦的女人会狠心杀了他。
可是刀却进了景泰帝的胸膛。
景泰帝的眼睛凸了出来,他至死也不愿意相信。
一只美丽的手放在穆林王的肩上,这是一只毫无瑕疵的手,这个世界上很少有男人拒绝这一双手。
“啪”的一声响在大殿中,穆林王喜欢女人,却不喜欢杀人还会笑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活着只会让无数男人受折磨。所以她非死不可。
是的,他不愿意当皇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欧阳靖,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天子,可是欧阳靖却死了,所以他自己缔造了属于自己的天下。
他的手抚摸着龙椅上的流苏,光滑而不失细腻,柔和而不失霸气。
穆林王永远也不愿再下来。
这一刻已经成了他永恒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