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啊。”
她答得很坚定,可她却在阮西西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像是在试探什么。
她眼底的光转瞬即逝,很快又只剩下了黯淡。
冷风吹够了,两人上了车。
“二景,这是我最后一次带你兜风了。”
这一次换慕景希死死扣住阮西西的手腕,“什么意思?”
阮西西愣了愣,随即笑开,那双水眸已经明艳动人。
“想什么呢,我爹妈又没死,我得活着等他们出来,我不会自杀的。
再说了,跳河、跳楼都太痛苦了,药又太贵,买不起。”
后半句话像是玩笑,可慕景希的心怎么也开不起来。
“去海边吧,买点啤酒,‘233’还剩了一些。”
阮西西夸张地大笑,假睫毛都飞了。
“233这个数字可真特么不吉利啊。”
慕景希没说话,丢了一部分,剩下八十八块。
“爸爸……”阮西西的声音彻底软了下去,隔壁呼啸而过的车正好放着一首‘父亲’,眼泪突然滚了出来。
慕景希站了起来,把自己的背包拿了下来,把里面的东西全噼里啪啦砸了过去。
“二西,你要好好活着,不然我的****人生谁来见证了,你说过了,八十八岁的时候也要躺在床上念叨我爱吃榴莲的事……”
那一晚阮西西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慕景希只是安静的看着她,渐渐的红了眼眶,却没有眼泪滚落。
突然觉得感同身受这句话真是个屁,她经历的疼痛,不曾经历的人又怎么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