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马某一定会尽忠职守,保护公主的!”
“哼!还在生我的气?还是怪我这几天没有找你聊天?”
司马旦看着无忧这张天下无双的脸,不禁一愕,心想我是不是真的在恼她不来找我?苦笑了一下,“公主!你这几天又怎会有时间呢?好吧!现在出发,一会儿败兵便会到了!”
无忧拍马跟着司马旦,高淳二人左右保护。“你这话好酸!你乖一点!我会来看你的!’
“哈!算了!公主,如果你能下令我回晋,马某才衷心感谢呢!”
“哼!我就不信你不怕我不理你!”
牛田隔空问高淳:“小高,到底太子怕不怕公主不理他?”
高淳摇了摇头,“我不知!很难说!”
无忧哈哈一笑,司马旦知道这女人很难叫任何男人拒绝她,但自己再不会如此笨了,再也不能吃女人的亏了:“你们两个小子!公主已经为国损躯,你们还这样开玩笑,回去阉了做太监!”
“哼!”无忧气得再不作声,高淳二人自不敢多言。
其实败军早已卷到,但无忧他们等的是社伦的帅旗。
只要帅旗不倒,便会有愈来愈多人聚集,悦般人看到这样,便会知道乘势淹杀的战果已到了尾声,由于不敢让战线拉得太长,他们必须收缩回去再重新布阵。
这便是游牧部落作战的常规。
“悦般人的战甲比柔然人好看太多了,所以他们并不可怕!”司马旦一边策马,一边对高牛二人分析,心中很期望高淳更快能成为独挡一面的将领。
高淳也回应道:“是的!他们占住了丝绸之路的一截,自然吃了不少好处,所以柔然本来不应战败,即使战败,悦般人也不能全部夺得战果!”
一股巨大的洪流卷来,亲兵们拥着社伦,一马当先,无忧等人忙拍马加入。
司马旦迅速沉浸在疯狂的咆哮声之中,四周满是无数战马骑士。
身在其中,司马旦浑身的战斗神经都被激发起来,他的手紧握着丈八蛇矛,眼观六路,提防敌人破开防卫圈。
牛田更是大声吼叫:“来啊!来啊!”那六十斤长斧在他手中轻如无物,挥劈之间,威力不亚于蓄满力量的长槊。
社伦的亲兵阵势不乱,个个勇悍绝伦,不单拒住了悦般追兵,还聚合了越来越多的败兵,眼看便要稳住阵脚。
一个黑影突然破开灰濛濛的混乱,一骑秃发战士从前方冲杀而来,他手中一双不知名的长刀大开大合,半蹲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缶杀了两名社伦亲兵,一闪已到司马旦等人的眼前。
牛田的暴喝声从背后响 起,司马旦甚至感觉背颈一阵热风吹过,牛田已一马当先,向秃发战士冲去。
牛田充满信心,左盾右斧,以长斧的尖头为矛,瞄准着对方,对方虽然居高临下,但兵刃太短,即使甩手飞射,也破不开牛田的盾。
司马旦大声喝彩,想不到牛田大大咧咧,但临阵却知如何“未战先胜”,果有大将之风。
牛田矛尖对准对方胸口,两马很快便要迎面撞上。
战士怒吼一声,纵身一跳,准确地避开矛尖,和身撞到牛田的盾上。
牛田闷哼一声,人往马后便倒,秃发人根本不顾危险,拥着他便摔往马下,千军万马狂踏而至,司马旦急忙勒马回望,却见无数人马,已将二人淹没。
牛田的身体虽然厚壮,但柔如狸猫,从半空中已弓身而下,在着地时感到大腿侧给马蹄踢中但人已顺势翻起。
战士也反应奇快,眼看牛田巨盾虽失但长斧仍在,顾不得马腿如林,弓身站起,与一条急扫而来的马腿撞在一起,那马悲嘶一声,像踢到一块巨石般失去重心前翻而下,战士虽见机得早,轻柔地一避,没有给那马压在身下,但双手长刃都在猛烈的撞击中抛上半空。
牛田见机不可失,已顾不得在马群之中,挥动长斧冲向秃发战士,正在冲过的柔然骑兵纷纷让开,一时间一片混乱。
秃发战士左手已给战马撞断,但面无惧色,右手拔出七首格挡长斧。
当!七首应声而断,但秃发战士的右手也已乘机抓着长斧另一端,借力一跃,双腿同时蹬中牛田的胸口。
牛田惨呼着向后飞去,秃发战士右手执着长斧中间的位置亦步亦趋,不理人马杂踏,认定要置牛田于死地。
一眨眼间已有数骑柔然骑士巧妙地闪过牛田,但他们没有停下来要帮他,牛田狠狠摔到地上,同时,秃发战士已怒吼着扑到,牛田杀得性起,翻身而起之际已拔剑在手,只觉劲风扑面,长斧已斜劈而至,牛田双手持剑用力一格,长剑也遭劈断,牛田借力旋身,闪进秃发人近前,左肘已打中秃发人的左面。
秃发战士恨左手已断未能挡下牛田这一肘,右手放下不能回防的长斧,一钩之际已将牛田勒在臂弯,牛田立感窒息,两人在地上翻滚,后面的战马勒避不及,纷纷踩中翻转中的二人。
眨眼间司马旦单骑已到,用长枪逼开那些暴走中的柔然友军,看到牛田遇险,急忙趋近察看,并为他们迫开急涌而至的铁蹄。
这时,悦般追兵的呼号声已能听到,转眼间便要追到这里,司马旦急了,一跃下马,要去分开二人,牛田这时却突然一跃而起。
牛田的脸全是血,左边耳朵竟已失去,但是他双目瞪圆,司马旦想去拉他,他一拳便打向司马旦,司马旦向后一避,知道这时牛田体内杀气太盛,已认不得人,一时不知如何唤醒他,再看地下的秃发战士,头部已被扭曲向后,背脊向天但鼻子也朝天,口中仍咬着一团血肉。
一名悦般骑士从牛田身后策马冲至,手上马刀砍向牛田头颅,牛田突然一个激零,弓身避开刀锋,弓着的身子猛然一伸,弹射而出,竟然比奔跑中的快马更快更疾,一把已揪住马上骑士往下一甩,自己却已爬上马背。
司马旦大喜,高呼:“牛田听令!随我走!”他急急翻身上马,驱着小红狂奔而去,牛田杀了一人后神智稍复,一听军令便习惯式的服从,驱马追着司马旦,悦般追兵已至,但不知为什么,竟无一人敢向在马上浑浑噩噩的牛田再次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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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人占住了一个山头收拢败兵,悦般也像潮水退去,草原上的星空依然灿烂,像从来没有什么战争发生过一般。
司马旦回到帐内,发现牧雷已在等他。
“牧雷?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你……”牧雷嚅嚅说不出话,眼泪却已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