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我下来!”无忧怒骂牛田的声音传来,司马旦还没有反应,拓拔珪却已下令:“且慢,还是到接近社伦大汗时才将可敦交给血卫吧!这样对双方都更为安全。”
司马旦不禁佩服,“对!这样才打不起来,双方都更为安全了。”
当下拓拔珪邀请司马旦停留一个晚上,双方把酒言欢,司马旦心系大月城和小敏,如何肯留下?
“太子归心似箭,拓拔珪不敢强留,太子,那大月城弹丸之地,岂是圣人长留之所?何不将心腹 之士带走,胜过玉石俱焚?”
“族长,大月国民待我等如亲人,而且龙耳代表我为执政官,国王又是我的妻子,这样的人民,我当舍身以报之,如果要走,也一起走。”
“正是!太子,我在草原上听到传说,言太子是圣人降世,如果不是有着部落要照顾,一定会追随太子。”
“族长放心,社伦虽强,大月未必便会城破,他日相见,再把酒言欢,如何?”
“呵呵!太子快人快语,我有一提议,不知如何?”
“族长请说。”
“我与太子一见如故,如太子不弃,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司马旦大喜,当下二人撮土为香,并折箭发誓,为异姓兄弟。
拓拔带兵,立刻送司马旦离开,高车军队见拓拔族阵容庞大,剑拔弩张,也不来讨没趣,自派人向社伦报信。
如此走了三日三夜,拓拔珪才要引军而还,并带着无忧返回原地。
司马旦问拓拔珪,“兄不怕社伦问罪?’
“呵!无忧定会为我圆场,放心。我也可能会到大月,到时一定伺机帮助兄弟,不枉你叫我一声哥哥!呵呵!……”
无忧临别时私下拉司马旦到一角:“我知你仍然恼我,但我做的只是为了大晋,我一个弱女子,除了这些,仍能做什么?”
“……恼与不恼,难道公主在意?只……只希望以后在战场上不要碰上公主便好了!”
“知啦!所以我坚持……坚持不去大月城……”无忧欲言又止,“总之……总之小心。”
“……保重!”
“喂!小旦……我欠你的,一定会还……还有……一定不要信拓拔珪,这人狼眼鹰鼻,雄才大略,野心不比社伦小,我对男人的眼光不会错,若不是……若不是拓拔族现在还弱小,我无忧要挑谁,还真不一定……”无忧双眼放光,仿佛天下英雄莫不拜倒其裙下。
司马旦没有作声,心中不知到底是什么男人,才能填满无忧的野心。
于是司马旦二人急赶回大月,希望社伦还没有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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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州道的一个小县之内,这天漫天飞雪,冬风在立春后仍然肆虐,人民都愁眉苦脸,躲在家里。
今年的庄稼处算是完了,哪有这样的鬼天气?人们忧心忡忡,仿佛世界末日。
一个小丐倒在路旁,路上没有人过去看望一眼,直至铺满了雪结为坚冰,才给人拖走。
王晨坐在一辆马车之上,在数百骑重装骑兵的保护下,辗碎了结为坚冰的尸体,直往保定而去。
小县官的接待极为奢华,吃不完的酒菜堆满了几十桌,美女如穿蝴蝶,有不少人得知王晨会在这里停歇,更不远千里而来,专为这一顿饭了不知多少“进场费”。
未来天子的候选人,举手投足,都引来满堂欢呼喝采,众人都唯恐王晨对自己印象不佳。
突然间,三个黑衣人闯进宴会大厅,王晨的贴身谋臣立刻引王晨跟随那三个黑衣人,到了大院内的另一个小屋之内。
“叔叔好!”王晨向屋内一个肥胖汉子拱手。
“呵呵!好侄儿!有失远迎!哈哈!长得愈来愈标致了!将来做了皇帝,万民看到,一定景仰不已……景仰不已……!哈哈!”赵侯桓武的声音响彻了小屋。
桓武王炳的母亲俱姓陈,刚好是一对很亲的姐妹,所以桓王二人自少便在长安熟谂,***架捣蛋,索性以兄弟相称,感情更胜同族兄弟,王晨虽只是表亲,但对桓武来说,很多亲侄儿他根本不记得名字。
这当然也是因为王晨的母亲——司马艳。
年少时的感情,也可累积成为争霸的本钱。
“父亲向叔叔问好,还有我母亲大人呢!”
“哈哈!大家都好!都好便好!来,坐下说话。”
“是!”
“侄子,你这次来,想必是为了皇长子之事……”
“叔叔……”
“你不用说,皇上严禁 外臣与官中的皇子联系,这是祖训,晨儿虽不姓司马,但路人皆知紫阳公主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又有皇后……现在皇后已有养子……总之,晨儿来这里,本来甚为不便,是你祖父要你来找我,在这种时候,自不会是为了谈家常了。”
“叔叔明见万里,小侄佩服。”
“晨儿啊!你现在已是个大人了,我望了多久,终于等到今天,你放心,你叔叔我一定会一如以往,倾尽全力支持你。”
“听说……叔叔曾派人刺杀太子?”
“咦?太子?晨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呢!”
“叔叔还说支持侄儿,连这事也瞒着侄儿。”
“哪里?有些事情……知了不好!何不置身事外?我什么也不知啊!呵呵!”
“呵呵!”
“晨儿,这次你来,不是来质问这事罢?”
“叔叔……如果有些未完之事,小侄想用行动来支持叔叔,父亲说……毕竟……也是支持我们自己呢……”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