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伦突然泄气,“本可战胜?军师,那些土鼠是什么回事啊?难道你有妖法了?”
“哼!我早知你们看见城门会忍不住冲,设下这”折足阵!”简单将原理说了一遍。
社伦心中佩服,但转念一想,心中又不服,“你说我本有可胜之机,是不是应奴隶以步兵进入那“折足阵”?那时你们已再没有伏兵了?”
“呵呵!是的,不过现在已太迟了,所以我说你已没有争霸草原的勇气,现在城内早准备好,你们下一步,必定不能成功!”
社伦大怒,“我就不相信!哼!预见骑兵冲城门有什么了不起?这样也叫神机妙算?我们的下一着才是真正的奇兵,你不可能在城内便能预知,我偏要从地道杀入皇宫,看看名闻草原的军师,在十几天前是不是便算出来!”
“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你敢去不敢去,我也早已算出!哼!” 小敏的头昂得高高的。
社伦怒目瞪着小敏,向她压去,突然将小敏推到地上,正要一扑而上。
小敏脸上露出一比诡笑。
社伦突然停住,仰天打了个哈,“有趣!直到此刻,军师都不曾害怕,我社伦乃草原霸主,一定要你一天心服口服,只要你能助我夺得天下,我封你为可敦,将半边天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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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提领着司马旦和牛田,驰到一个山头之上,远远看去,在另一座山后面,隐隐中天边有一片暗红,在黑夜之中,看得颇为清楚。
“的确,是社伦的大军。”司马旦沉声说。
“有十万人以上,而且他们的家属还在悦般,这都是能战之士。”柏提回答,“以这样的兵力,足以让西域变成烈火下的焦土,太子还想我们帮你抗击他们?”
“这也是他全国的兵力,大月的男人也有六七万,你们也不会少,难道他们的男人**比你们的大?”
“太子,龟兹的男人能拿武器,但面对着这些自少便在战场上捡回性命的人,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所以我们大月所有男人都参加士兵训练。”
“好吧!但现在来得及吗?况且训练和实战不一样。”
“大月男人每一个人都会上战场,只要龟兹能加入我们,我们元老院各有一百席位,平等合作,各出一名执政官,这样柔然有何可怕?”
“太子,我对罗马的制度是很仰慕的,但你不要忘记国王是我伯父,一路以来,你所教的我深感同意,但我的家庭妻子不会同意。”柏提呵呵一笑。
“我也是晋国太子,但我没想过回去。”
“那是因为危险才回不去。况且大月又不是大晋。”
“你身为贵族,每天享受荣华富贵,但如果有一天柔然像这样围城,人民为什么不开城,而为你陪葬?柔然只要宣布开城不杀降者,你们很快便只剩下几千士兵,更可能士兵甚至将领都要叛变,为什么不?这又不是他们的城,况且平时你们吃得穿得,有什么不是他们的血汗?”
柏提面色一黯,凡是到过战场的人,都不会傻至认为只凭一个贵族身份,便有人会为你去送死。
“况且你是国王侄子,但如果有一天能做执政官,那岂不是真正的第一人?”
“太子,执政官与否,也只是一两年的任期,不过我真的觉得如果全国能上下和睦,人民富足,那罗马的制度,的确比我们好,在龟慈即使我能做一辈子贵族,那我的儿子呢?我可不想看着他给人民出卖或杀掉。”
牛田大声说:“对!如果像大月城这样,什么都是自己的,那即使拼死,也不能让柔然打进来。
司马旦点头,“即使是柔然,他们内部也颇为平等,社伦如果不能服众,也绝不轮到他做大汗,所以他才想到用财宝贿赂部落。”
柏提沉声说:“不过像波斯一样,也可以用宗教来控制人民,萨珊的皇帝已改信摩尼教。”
“这件事狄尼斯老师也跟我说过,摩尼教的复兴者,哈兹拉将他的教义广为传播,古老宗教的祭师太腐败堕落,萨珊皇帝也是用摩尼教改革国家。”
“事实是摩尼教已经控制了泰西封,我曾在那里做人质,几年之间,那里已变成一个大寺院。哈兹拉派的人马将波斯人都穿上黑色衣服了。”
“你们看!”牛田一指,天边的红色愈亮,隐隐有鼓声传来。
柏提说:“这么多篝火,他们今夜要出战,正在总动员。”
司马旦拍马,引着二人下山,“我们的步兵肯定追不上他们,不过大月城没有那么容易攻破,我们慢慢跟去。”
“呵呵!我可没有答应要帮大月。”
“我绝不会叫你们白白牺牲的,多带火把战鼓号角,我让你知道我中原兵法的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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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之下的社伦再也没有任何保留,将直属部下及所有依附部落都集中一起,誓要孤注一掷,将大月城夷为平地。
当部落的小汗,渠帅,贤王们听到有地道可以直杀入大月城皇宫,无不大喜若狂,夜里的疲累一扫而空。
社伦举起一支大小如匕首的钥匙大声高呼:“长生天与我们同在,地道的钥匙由鲜卑族的慕容明交到我手上,证明长生天选我为大汗,只要攻陷大月,武器女人金银财宝,多不胜数,可以慰劳长生天的忠实子民!”
喝彩欢呼声如潮似涌。
社伦全不顾小敏便在身旁,将计划的前因及详情对部落首长们和盘托出。
小敏只是冷笑。
社伦在众人的喝彩声中,感到小敏在亮如白昼的火把丛下的冷笑像一把冰冷的矛,不禁又再怒从心起,大喝:“诸葛小敏,明天日出时你便是我的可敦,不论如何!”
“哼!”小敏高傲地将下巴高高朝起。
“你不信!哈,今晚大破大月城,你再不服,也不由得你口硬,即使今晚我败了,我会更加将你带到草原,因为只有你才可以帮我成为大汗了,我封你为可敦,不准你不愿意,我是个不会放弃的男人,长生天将你送到我身边,便是叫你助我,哇哈哈!”
而对着有点狂态毕露的社伦,小敏也不由得变色。
旦哥哥,你听到吗?这个比野公牛还粗鲁的男人说,即使他给打败了也会带我走,他们都是茹毛饮血的禽兽,你会让他们带走我吗?
社伦对小敏的心惊神态有点得意,但心里也没来由一慌,急忙收摄心神,领军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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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杀声将加宝从睡梦中惊醒,半梦半醒间看到雄纠纠的司马旦冲进寝室叫:“快!跟我来!”
加宝在床上弹起,却发现床前空空如也,只有如雷的喊杀声,在空气中来回震荡。
侍女被侍卫拥进寝室,侍卫长神色惶恐,“城主,正宫被破,快从地道逃走,我们会保护城主,请立刻出发!”
加宝一时乱了心神,记起了蜜拉惨死那天的情形,即使那时的皇宫仍然安全,而今晚却突然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