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沒人,很安静。天已经完全黑暗了下去,小楼的窗户里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灯光。
懒得按门铃,宁安妍走下车子,直接走大门面前,霸气地朝铁栏杆抓去。
瞬间,那看似坚硬结实,足有一个成人男子指头粗壮的铁条竟然像是面条似的,被宁安妍抓住手里,毫无声音的,软塌塌的分向两边。
足足撑开了有三四个人能通过的大大空隙,宁安妍才停下手,抬腿迈了进去。
“什么人敢擅闯山田组?”身后一个人影大喊一声,从门房里飚了出來,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武士刀。
对着宁安妍的后脑就双手劈了下去,那大汉大喊过后,突然发现自己的视角奇怪起來,怎么他飞了起來了,还好像越飞越高。
渐渐的他看到了地面上昏暗的灯光下,一个沒有脑袋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高举着双手,站在那里。一个女人手里却拿着一把武士刀,冷漠的朝前走去,对他在空着的视线处看也不看一眼。
普通一声,身后看门人的脑袋才落在了地下。宁安妍人已经來到了二层小楼的正门前面。
拖着刚刚缴获的武士刀宁安妍推开眼前的木质拉门,毫不犹豫地径直走进去。
今天,山田组就是布下了刀山火海,她也要进去闯一闯。
宽阔的大厅,一个身穿黑和尚服的光头r国男人跪坐在房间的尽头,气势很足。他的面前是一个茶杯托盘和一小杯沒有喝完的茶水,右手还拄着一柄锋利武士刀。
大厅的甬道左右两侧各跪坐着上百个身穿黑西服的黑、社会成员。他们手里不是拿着武士刀就是一根根粗大结实的橄榄球棒。
“哼哼,你终于來了!”那个光头男人,睁开他闭目养神的眼睛,装似的对着宁安妍哼着浓重的鼻音。
“剑雄老爹他们呢?”宁安妍也不绕弯直奔主題。
光头男子做做地对着边上侍候的手下偏了偏头。立刻,就有几个家伙跑到了他身后的的一个拉门后面,抬出了两个扁平式样的东西。
看着眼前的木板上的两个人,宁安妍眼睛刷的一下就睁圆了,心头犹如刀割般疼痛。
剑雄老爹和阿初阿姆两人就在那俩木板上。他们被脱得一丝不挂,被牢牢的绑在木板上。不,他们不是被绑在木板上的,他们是被一根根粗线绳子残忍地缝在木板上的。
身上千疮百孔,染上了血的红白线就从他们身上的肌肉里,内脏里生生穿过,密密麻麻的将他们从上到下穿了无数针。连他们的头部都被几根粗线从后脑穿过來,在张开的大嘴中央出一根根线头。
剑雄老爹他们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了。
“你们杀了他们,你们杀了他们!沒到半个小时,你们就杀了他们!”宁安妍情绪激动,眼中寒光闪闪,盯着光头男人厉声责问。
她似乎看到剑雄老爹他们被这些人一针针活活穿过皮肉,带出身体里的血肉,内脏,缝死,扎死在木板上的悲惨景象。
而这些人一边欣赏着剑雄老爹他们的哀嚎,一边悠闲地喝着眼前杯子里香茶。
“谁,谁叫他们咬我,不让你來送死來着。”光头男子被宁安妍眼神一剜,顿时觉得自己胆子突突的直跳,当下说话的语调都怯生生的。
但长期养成的霸道习惯还是强词夺理道。随着男子的伸手的动作,宁安妍一瞥望去,看到了那个男子刚才藏到袖子里的左手,上面有个纱布团缠的层层叠叠的,隐约还有一丝红的血迹渗透而出。
“是这个手是吧?”宁安妍突然对着光头凄然一笑,出一副闪着白光的牙齿。
“是,是啊。”光头男子不自觉的回答着,看着宁安妍的笑容,稍微有些怪怪的感觉。话音未落,却见眼前人影一闪,男子就感觉身上徒然一凉。
眼前,刚才还在几十米外的宁安妍竟然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光头男子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已经不见了,断臂处呼呼的鲜血直冒,而宁安妍的武士刀尖正在滴着一滴殷洪的鲜血,一截断臂踩到她的脚下。
“我的手,我的手,给我上,给我上!”光头男子捂着自己的断臂大声嚎叫着,呼喊着周围几百个山田组成员救驾,顺便杀了这个胆敢冒犯他的宁安妍。
他自己却开始不停地挪动着屁股后退着,企图逃出宁安妍能够够到的地方,连他开始很有风度地拄着的武士刀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