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大洋,一个月才三块大洋的士兵们奋力奔跑着,拿到这三块大洋可是三个多月的饷银。“加油啊!每个连跑第一名的我再加两块大洋,今后的饷银就是五个大洋。”柴永波跟着部队最前边跑着、吆喝着,士兵们的速度明显加快。两个小时后,各连带着头十名长跑冠军们集中到任家沟广场上:“云芝,把钱分给弟兄们。”任云芝都囔着:“没见过你这样钱的,一会儿功夫就送出去一千大洋。”柴永波骂道:“小妮子真是个守财奴,弟兄们说是不是?”“是!”得到银子的士兵高兴地回应着。
“想不想再多整几个?”“想!”这样的好事哪个不想?士兵们摸着兜里的银元笑的更欢。“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去打枪、去练习武术,教官当然是我,一个月后枪法、武术在头十名的每个月加饷银两块,二十名的加饷银一块,头三十名的一次性奖励五块,大家满意不?”“满意!”
小王在云芝家里问柴永波:“这样消耗弹药浪费太大,神枪手是子弹喂出来的道理我懂,但补充困难啊。”“二哥,保安团送给我们那么多子弹,打完后再复装还能用。你赶快把子弹制造问题解决了,这是咱们发展的最关键问题。”
“老三还没回来,我只得派人到各大城市收购子弹壳先干着。如今库存子弹保持在三百万发已经是最大限度,造子弹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不错嘛,有这么多子弹你还担心啥?我要的是精兵,个个都是神枪手打起仗来才有胜利的把握。”任云芝听着心里按耐不住冲动:“哥哥,我也要学打枪。”“去!好好读书,今年年底你给我到西安学医,将来咱们的战士等着你这位医生救命呢。”
任学义哈哈大笑:“妮子,我把你送到美国去学医,回来就嫁给你哥哥。”任云芝羞得小脸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爸爸,你老拿我开玩笑,妈妈你也不管管他。”任云芝的妈妈看着柴永波说道:“你哥哥在你心目中可比我们重要多了,永波,你舍得拿钱供应云芝到美国学医的是不是?”“当然,他是我妹妹我怎能不舍得?”第一次听到任云芝一家要把她嫁给自己的柴永波被闹个大红脸,小王却十分高兴:“任大伯既然舍得把闺女许给我兄弟,将来我就当个媒人如何?”任学义捋捋胡须:“好啊!如果小女不争气被别的闺女抢跑永波,这可是我们任家最丢脸的事。”“那个不争气了?我就到美国去,看谁敢和我比。”任云芝说罢话看到都在对自己笑,知道上当,脸一红扭头跑出门外再也不敢回来,屋子里却发出开怀的大笑。
偷袭小队考核的当天早晨,第二批长跑队员又一次进行了比赛:“今后每个月都会进行这样的比赛,只要有能力你就能得到应得的报酬。”“报告!”柴永波的护兵小马打断柴永波的讲话。“讲!”“李长官带人回来,同行的是你四位师傅,其他人中还有几个外国人。”
柴永波高兴的拔腿就往沟口处跑去,小马赶紧喊道:“哎哎!是在任大伯家。”刚刚搬进新居任学义家的客厅里,二十多人都坐在桌子边喝着茶。德国佬卢卡斯赞许的说着生硬的中国话:“中国茶好喝,清香提神。”小李说道:“这是我在开封买的,每斤的价格上百大洋,这笔钱我还觉得冤呢。”第一次来这里的唐天放、张砚田和卢永祥、周福林谈着:“永波这孩子办事出手和别人的区别就在于懂得舍得二字,大帅识人啊,在他的心目中我们几个虽然各有特长,但不是大才。”
周福林点头承认:“你说小小的脑瓜里怎么就那么多鬼点子,八个月的功夫创下这么大的基业谁能想到。”张砚田正要说话,看见快步走进屋里的柴永波急忙走过去搂在怀里端详着:“嗯,比以前高了、也瘦了,该打!”柴永波含着眼泪对张砚田说道:“张师傅,要打你就打我的屁股,等我见过几位师傅后你再打好吗?”张砚田松开手骂道:“饶不了你。”柴永波是个鬼脸一笑,转过身跪在唐天放面前:“怠慢几位师傅,请责骂。”唐天放一把抓住柴永波的胳膊拉起来:“先见过客人,咱们师徒有时间叙话。这几位是德国军工专家,子弹专家卢卡斯;引信工程师德林;炮弹工程师戈恩;翻砂厂、镕铜厂、铜壳厂技术员丹麦人布莱恩。其他几位是你要的西药技术人才,都是上海过来的美国人,这位是美国西点军校的教官麦克纳尼。”
麦克纳尼接过话题说道:“喏,我想先看看你的兵,值得我在这里做教官不。”柴永波高兴的说:“正好我们今天选拔战士,各位有兴趣看一下?”唐天放几个和外国人麦克纳尼一起来到训练场上,整齐排列方阵里挺身直腰的战士怀抱刚强稳稳地坐着,一百八十名站立在前边的士兵等待着今天的考核。
“麦克纳尼先生,这批人交给你考核,方法和评分全权交给你。”麦克纳尼也不推辞:“你们这批人也可能是是他们中的佼佼者,但要知道在我眼里你们是一群垃圾、一群废物。因为你们的心里只有抱怨、懒惰、悲观、怯弱、浮躁、偏执和恐惧,无法释放自身的潜能。
今天我将考核你们的射击和体能,如果达到要求我会让你们接受半年的魔鬼训练。现在听我口令,第一排十名出列!”第一排十名战士挺胸朝前跨出一步。
“站式射击十发开始!”啪啪啪的枪声过后,麦克纳尼又接着喊出每一排等待射击的战士。一刻钟后完全考核完毕的射击是麦克纳尼点头说道:“你们这样的垃圾枪法只能说考核及格,现在开始围着这个训练场速跑五十圈,最后五名将被淘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