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开玩笑了,我们这里最低消费也得三十两。”
“一千两?”
“高了大爷,我说的是一百两。”
“你他妈的太黑心!一百两我可以在街上买几个黄大闺女。”
妈妈贴着王虎头的耳垂说道:“你说的是,可你总得给他们吃饭穿衣、买房、买家具管她们一辈子吧?都是女人,在这里你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欢乐。要不怎么会称我们卖笑的?”
王虎头掏出银子扔过去:“快给大爷安排!只要漂亮、能让大爷泻火就行。”
妈妈接过银子,浪声浪气的站起身:“随我来,会让你乐不思蜀、二次光顾。”
任云芝正在房间呆呆的坐着想心思,房门打开妈妈走进来后边跟着一个男人。她知道生意来了,迎上去正要说话,却发觉来者是王虎头:“你!你——”
王虎头一见任云芝大吃一惊,酒劲儿自然清醒。但他仔细一想,柴永波的妻子绝对不会在此卖身,笑着说道:“姑娘你认识我?”
任云芝一看王虎头的神色,知道没有认出自己的身份。低下头捏着嗓音说道:“我哪里会认识大爷?只不过看大爷神态好似干大事的,有本领之人。”
王虎头哈哈哈的长笑一阵:“真会说话。姑娘的面目倒像我的故主之妻,如果在大街上碰见你肯定会被认为是她。可惜她不会出现在这里,家财万贯的丈夫会让妻子在这里卖身?”
机灵刁钻的妈妈知道任云芝当初说的真是如此,又知道任云芝认出王虎头,而王虎头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确实是自己的熟人:“小红,今天能接客吗?”任云芝明白妈妈是为自己着想,不想让自己难堪。低声说道:“那东西还未过去,今天恐怕不行。”
王虎头坐在床边:“就是你了,一百两的值,能和手握千军主帅的夫人长相一样是你的荣幸、也是我的运气。这辈子没想过能和他的女人睡上一觉,和你来一次也会让我回味无穷。”
任云芝变白的脸上沁出汗珠:“客官,你知道女人来那个太脏,我怕你不高兴。”
“哈哈哈哈!高兴,高兴!自从离开那里到现在这是我最高兴的时候。你就是让大爷给你舔干净大爷都不会有一句怨言,来吧!”
妈妈退出去,任云芝木呆的任由王虎头压在身上,好似灵魂出窍的躯体被揉览没有一丝感觉。兴致勃勃的王虎头真如他说的那样,洒出体内的精华后俯下身一点一点的又吸进自己的肚里。
天亮王虎头离去后,任云芝对走进房来的妈妈说道:“妈妈,事到如今我不得不给你说明白。我需要离开,在这里多一天说不定会给你和姐妹们带来灾难。”
妈妈慌张的问道:“你丈夫真是军队上的人?”
“军队?你见过的军队算狗屁,我丈夫是卢氏县长,正在上海为你们治疗流行性感冒的卢氏人。我是医院院长,因和丈夫斗气惹出无法回头的局面,如果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会把你们杀光的。”
妈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姑娘,当初你为何不明说?我要是知道就是给我吃个豹子胆也不敢留你。”任云芝扶起妈妈:“这不怪你,只怪我的命运不好。昏迷中失去贞洁、更不该错上加错逗留在此,唉!命哪!妈妈,我求你赶紧给我买张去美国的船票,越快越好,今天来的那位是一个杀人犯,原来是我们部队上的大队长,杀人魔王。他再来时你就说我已经被赎身跟一个有钱人走了,千万不要说实话,真出事会死很多人。”
妈妈点头,起身回房拿出四百两银子:“这是我给你的路途盘费,船票我现在就去买。”任云芝拿出一百两纹银,其它的递给妈妈:“这就够了,我家在美国不缺这个,你还是留着吧。”
当天夜里,妈妈亲自陪着任云芝坐着黄包车离开上海、登上轮船,知道看不见船的影子才返身回到怡红院。关上门跪在观音菩萨面前不住的哀求:“菩萨保佑,保佑姑娘安全离开,保佑我们母女平安。”
王虎头回到自己临时的家里,回想起怡红院里发生的一切,不觉骂道:“他奶奶的!我真是个猪脑子!看她初见我的神色分明是认识我,难道世间真有如此的巧合?不行!我得到医院里探察一番,谜底解不开老子死了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