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我爷爷是山里有名的木匠,我爹也是这一行的高手。我从五岁就帮父亲干活,难不住我。”
“好!等咱回去时带上这畜生!”
石小川笑了:“姐,这么高的山咱们根本抬不动它,还是通知师傅来人弄走吧。”
也是!翻山越岭单人都难行走,带着个豹子同行根本行不通,翠华也被自己的孩子般的想法逗笑了。
笼子的脚部是两根碗口粗的树干,一头翘起来绑着两根绳索。笼身用山里独有的檀木做成,间隔一寸上下。笼体下宽上窄,装进去的豹子只能站窝转身。
“姐,豹子足有百十斤,咱们赶紧拉回去还得做房门呢。”
“走!”下山容易上山难,两个人轻松的把豹子拉进洞里,这才去掉豹子口中的木棍。清醒过来的豹子高声咆哮着“嗷——嗷——”
石小川在洞外捂住双耳:“别叫了,等你饥了我再喂你,先委屈一会儿吧。”
笑眯眯的何翠华看着孩子气的石小川:“它能听懂说的话?省省力气吧。”
“能!畜生和人可以沟通。养的久了说不定还能做朋友。”
“奇思妙想!带着一头豹子到处走不知要吓坏多少人。”
“姐,装在笼子里也会吓坏人的,那只能说他们胆小。”
房门很快做好,十三岁的石小川拿起匕首在洞口上下掏出两个圆洞,坚韧的木柱插进去埋好。何翠华照葫芦画瓢也罢另一边干完。
等大门抬来安好后石小川困乏的倒在一边熟睡过去。
“弟弟,聪明的弟弟,假以时日ni会成大器的。”何翠华抱起石小川走进洞里,在她原来的地铺上放下,自己生火烧水做饭。
“又是一天,明天说啥也得到山顶上看看。”两眼不住打架的何翠华望着头盔里翻滚的浪慢慢的合上眼、靠在门前睡了过去。
“姐,姐。”
“嗯。”何翠华睁不开眼,只是轻声的哼了一声。
“朝里去去我把门关上。”
“弟弟,我不想动。”
“我搬不动你呀!”
“别动,让姐睡一觉。”
石小川无奈,只得把守着洞口看护着熟睡的姐姐。也许是心灵有感,他伸手捂在何翠华的前额,感觉烫人的热气从她身上发出来。
“姐姐,你病了,烧得厉害。”
“我没病,就是感觉困。”
石小川也不言语,从背囊里掏出自备的药品,端起水壶将药灌进何翠华的口中。他又拿出一条毛巾用水壶里的水浇在上边,轻轻地敷在何翠华的额前。
“姐,你睡吧,弟弟为你站岗放哨。你不醒来我是不会睡的。”
何翠华额头滚烫、头晕目眩,感觉浑身疼痛,甚至烧到意识模糊。她在昏睡中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石小川在她热时用毛巾帮她擦汗、冷时用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取暖。毕竟一个十几岁的娃娃熬不住睡意,朦朦胧胧靠在何翠华身上打起了鼾声。
后半夜何翠华醒了过来,虽然感到困乏无力但却睁开了双眼:“弟弟,弟弟。”
石小川猛然惊醒:“姐,我睡着了?”
“嗯!你把门关上,躺倒床上睡吧。”
“姐,睡在那里还不如这里舒服,这里凉爽。”
“傻弟弟,万一有啥野兽闯进来你不是要姐的命吗?关上门保险。”
“中!”石小川这才把何翠华扶进洞去,回身又把洞门上好:“姐,你感觉如何?饥不饥、渴不渴?”
“你睡吧,我感觉好多了,只是浑身无力。”
“你发高烧了,我给你喂了药。”
“弟弟,不是你姐姐只怕难以活着回到任家沟。”
“姐,不是你我也一样。咱们是师姐、师弟,本是一家人。”
“是!是一家人!”何翠华痛苦的想着:“为何亲生父母不这样对我?一个相处几个月的孩子却比自己的亲人更亲?”
“亲人亦可指不管你发生什么都不会舍弃你、总是会站在你的立场上无所求的守护你、会为你牺牲一切甚至自己生命的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超越了自己的一切,亲人的快乐是最幸福的事,为亲人而活没有苦累。”
“师傅,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道理?当初看似你开导弟子的话如今都已验证,在山里这两天是我明白了许多,知道了生命的重要、亲人的重要,更知道帮助别人的乐趣。”
“在我们这个充满生机而变化多端的生活中,帮助别人是每个人都应该做的事。帮助别人的过程,自己也会有很多收获,也会受到别人的感谢。这样的事,一定会有意义、有价值,比心里只有仇恨要好的多。”
柴永波的话在何翠华一阵阵响起来,她的心情舒畅了许多。身子骨充满了力量,躺在地上艰难的练起了自己的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