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命根子割下来!”何翠华怒眉横竖命令着石小川。
“姐姐,人死也就算了,何必那么做?”
“我要镇嵩军永远记住,他们的血债要用血来偿还不够!去!”
石小川脱下当兵的下身衣裤,举起的匕首始终没有落下。何翠华一把夺过石小川的匕首,右手一挥朝尸身的裆部斩去。石小川摇摇头夺过匕首,无言的走出渠沟。还不解恨的何翠华把当兵的手榴弹解下来藏在尸身下边,步枪的子弹围在手榴弹周围,看看无有露洞,这才起身和石小川往回走。
“站住!”这一次冲过来的人数太多,何翠华和石小川不敢怠慢,迈腿就跑。“啪!”一声枪响,何翠华拉着石小川跑进树林。当兵的一个连长笑着对部下说道:“没人跟老子争第一个上吧?”
“连长,你先来,兄弟们吃点剩饭就行。”一个排长心里不愿,嘴里却乖巧的奉承着。
“进林子里仔细搜索,那个逮住跟在我后边上。”
“是!”大家都争先恐后的跑进林子里,因为排在第二个享受美女的滋味要比最后半死不活的身体上感觉不一样。
树林里,何翠华早已和石小川分开埋伏。机灵的石小川飞身上树,他看着冲进来的士兵得意的小声说着:“别急,跑得快死的也快,慢慢的等着小爷收拾你们。”
何翠华的伪装本领不是常人能学来的,三个月野人般的生活,和石小川相互寻找露洞、相互追踪的练习,简直是把思路发挥到极致。
草丛里头上戴着草编的伪装帽,脸上用泥土涂得只剩两只眼睛的何翠华看到后边再也无人时,悄悄起身,跟在最后一名士兵的身后。她捏手捏脚的打开士兵腰中的手榴弹,拉出弹弦绑在自己准备好的一根丝线上。身子又悄然失踪,手里的丝线却一点点放着。
“是时候了。”何翠华嘴里一动,手上猛一用力,把带着丝线走动的士兵拉的踉跄的倒退几步。还没等他爬起来,“轰!”一声响把他送上西天。
“卧倒!”敌连长惊慌的喊着,可是躺在地上半天也不见动静,他示意身边的一个兵娃子走过去看看。这个小兵颤惊惊的眼望着四周,挪着脚步走过去,回过身来对长官喊道:“连长,他是被自己的手榴弹炸死的。”
“自己的手榴弹?你他妈谎话都不会说!自己的手榴弹能自动打开吗?”敌连长一边漫骂、一边起身跑过去,当他看清楚时不由得傻愣了:“难道他是自杀的?这小子咋会嫌命长呢?”
树上的石小川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群笨蛋!那是我姐姐使得巧计。”
“谁?谁在说话?”敌连长惊慌的举起手枪,转动着身子寻找着说话的人影。
何翠华恨得咬着牙齿,但石小川已经把她暴露,只有突出去另找藏身之地。他看到敌连长离自己足有七尺的距离,无奈拔出飞刀,用力一撒,只听扑扑通通一阵乱响,地上倒下几具尸体。
“嗖!”身如厉箭般的何翠华不等敌连长反应过来,抢到跟前用匕首逼住脖子:“下令让他们投降!”
“投——投——投降!”敌连长被匕首压的呼吸都困难,但还是断断续续把命令下达下去。士兵们相互望着:“放下枪就意味着任人宰割,可长官的命令不执行行吗?”
“听着!我数三声,不放下枪的就得死!一!二!”
“缴枪!缴枪!”士兵们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心里想:“放下枪还不一定死,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石小川从树上跑下来:“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你们赖好也挣扎一下让我过过瘾。”
士兵们看着小孩子一边收缴着枪支、一边嘟囔着,脸上的汗珠在不断的往下滴着。何翠华对敌连长下令:“把裤带都解下来!”
“是!是!”士兵们不等连长下令,已经在自动的忙起来。石小川大声叫着:“姐!他们都是活人,你能把他们都割下来?太残忍了吧?”
士兵们手一啰嗦,裤子自然脱落,他们慌忙用手去挡住裆部,“命根子千万不能被割了,他可是传宗接待的工具呀。”
“多嘴!我要用绳子把他们绑起来,你有吗?”何翠华不满的望着石小川。这小子一听这话,才喜笑颜开的打着俏皮:“兵哥哥们,感谢我吧。要不是小爷善心,你们撒尿的家伙都保不住。”
“别胡扯,赶快动手把他们绑起来。”
“姐,押回去审问审问,说不定还有咱们需要知道的消息呢。”石小川眼珠一转,点子出来了。
“押回去?这么多人。”何翠华感到难以办到。
“用你刚才的办法,把手榴弹绑在他们身上不就可以了。”
何翠华抿嘴一笑道:“鬼精灵,还不动手!”
一男一女压着八十多个俘虏上路,稀少的路人看在眼里都狠狠的骂着当兵的:“报应!屠杀的冤魂等着你们呢。”
柴永波到中午才知道何翠华和石小涵失踪,他慌忙派出人手到北边一带寻找,终于和他们会合。然而手中的俘虏却被大兆乡的村民拦下来:“不能让他们活着,他们杀了我们很多人。”
何翠华大声问道:“史家寨血案也是他们干的吗?”
“是!就是这些畜生!”百姓们用手指着俘虏说道。
严正浩登上一个土疙瘩:“乡亲们!仇是要报的,需要审清问明、不能乱杀无辜。别说这几个人,就是罪魁祸首刘镇华我们也不会放过他。请乡亲们赶快散了吧,说不定敌人马上就会追来,你们就有生命危险。”
乡亲们哪里肯散去,正要用上去痛打俘虏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枪声。“快跑!镇嵩军马上就到!”乡亲们这才一哄而散。
“鬼也怕恶人,别说人了。咱们走!”严正浩望着散去的百姓,命令战士们快速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