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南的脸上无有一点血色,何翠华的话更是他失去了强硬和抵抗的心理。张治中走过来对胡宗南说道:“部下没错,柴永波如果真是我们的敌人,他不用进攻就会把我们的主力打垮,趁乱攻进我们的指挥部是很容易的事。何应钦这次侥幸啊,是我替他躲过一次羞辱。”
胡宗南带着部下走出指挥部,何翠华对张治中说道:“将军,我的老师在你的军营外,是否可以进来?”
“快请!不!还是我亲自去迎接吧。”
李刚毅赶到时,指挥部已经被何翠华等人占领,他气愤地对王兴汉大骂:“我们的路程远一点而已,怎么这么快就完了?你小子太不仗义,留点骨头给哥哥啃也是好的。”
“李哥,我们也是一路畅通无阻走过来,根本就没发生战斗。”李刚毅看着王兴汉悔恨的样子,炫耀地说道:“我在路上顺手端了他们的团指挥部,那个团参谋还骂我以下犯上,气的我给了他两脚才老实。”
柴永波和张治中走过来,看到大家这么高兴问道:“什么高兴事?”
“报告董事长,我在前进的路上趁机端了胡宗南一个团部。”李刚毅举手敬礼,身上的打扮和他敬礼的样子让大家哄然大笑,李刚毅不好意思收回手掌低下了头。
“你把他们怎么收拾了?点穴?”柴永波知道自己这两个徒弟的功夫,很快就猜想到。
“是!全部都在团指挥部的角落,用一张军用帆布棚盖着。”
“别让他们受委屈了,快去!”柴永波想象着十几个人堆压在一起、点穴后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难受劲,吩咐李刚毅赶快去解穴。
“是!”李刚毅拉着王兴汉一路跑去。张治中看着远去的背影,惨笑:“我的部下不知被他们修理成什么样子。”
柴永波安慰着:“没事,被点穴后压在一起不会有感觉,解穴后会感到难堪。多多得罪,请将军原谅他们的唐突。”
“这两个愣小子让给我如何?”张治中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突发奇想、有心提携二位小子。柴永波难以回绝,担心的对张治中说道:“他们做一个师级指挥官绝对称职,可惜都是放荡不羁的野小子。在你这里只怕你寝食难安,反而害了你。”
张治中一愣,想一想自嘲的说道:“是!一物降一物、卤水降豆腐,我没有能力驾驭他们,只会是祸不是福。罢了,咱们还是去见总司令吧。”
蒋介石根本就没想到柴永波在第一天拿下了张治中的师部,而且还端掉一个团部、活捉了胡宗南所有的暗探。戴笠回来的描述让总统府里的大人物们都吃一惊,何应钦更是暗暗庆幸:“张治中救了我,柴永波太可怕了。”他的畏惧不仅出现在内心,鸡皮疙瘩起了一背。
蒋介石静静地坐着,心里在质疑柴永波的所作所为。从陈立夫的情报中他知道卢氏境内窝藏着共党,但那些人好像泡沫一般消失的无踪无影。
对方的学识和胆量曾令他产生惺惺相惜之意,可究竟这个人能否为己所用,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被威胁的感觉折磨得他寝食难安,但要与之动手、来一个斩草除根,从内心里又十分不愿。
张治中和柴永波走进来,蒋介石睁开两眼:“坐。”
柴永波也不回话,按照主人的旨意坐了下来。
“失败了?”蒋介石的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意,张治中直爽的回答:“意料中的事,但没想到会败得这么惨。”柴永波谦虚的回答:“将军的布置没有丝毫露洞,只不过我们活捉了你的暗探,加上化妆术打扮成你的人,才侥幸取胜。”
“柴董事长,你不感觉浪费你的军事才华有点可惜?”蒋介石准备进攻了。他要在短时间内把柴永波的实底儿摸清,无论为友为敌、自己都有充分的时间。
“是!也许我有那么一点军事才华,但当今的中国是兄弟相残。我若从军,上天不会饶恕我。”柴永波不卑不亢,语气好像和朋友聊天一般。此时柴永波头脑清醒,他知道必须拿出真心和老蒋作个交代。
“好厉害!我一张嘴,他就揣摩到我的意思。”蒋介石对柴永波滴水不露、小心戒备的答复没有找出一点破绽,思绪百转千回,蒋介石沉重的点点头:“我理解!手足相残确实令人痛心,蒋某人奔走多日还不是为国为民?可换来的是拥兵自重的军阀们变本加厉。柴董事长有何高招?”
“一个字,打!”柴永波从开始练兵之日就考虑过这个问题,段祺瑞当初的想法是正确的。如今蒋介石不管是为自己考虑也好、为国家着想也罢,只有武力才能实现统一。只要国家统一了,一个领袖如果不想百姓所想、他能坐稳江山吗?
蒋介石意外的看着柴永波:“你不是害怕兄弟之间手足相残吗?”
“总司令,事情总得有人做。如果都像我一样不愿战争只爱钱,国家很快就会安定。但总有那么几个想往上爬的人。你不打疼他解决不了问题。”
蒋介石笑了:“你爱钱?可惜我没有收买你的资本。”
一个人不要老跟着别人的节奏走,这样反而会使对方起疑心。柴永波认真又无奈的说道:“我的胃口太大,不是自己挣的钱又不愿意去。不是有句老俗语‘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可不愿拿你一点小钱而欠你一生的情债。好意我领了。”
这句颇是幽默的话语引起了蒋介石的笑意,何应钦等人忍不住想要狂笑,但在蒋介石面前、他们没有这个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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