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首、皂庙、刘兴3镇成了柴永波首选的目标,但这里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市场毒品充斥、走私诈骗盛行、城内妓院、书寓林立,地痞流氓逍遥其间,一般市民却衣履褴褛,食难饱腹。
柴永波说道:“王兴汉调到这里来任市长和司令,我们不仅要建立军队和政府,更要发展工业。被服厂、烟厂、电厂、面粉加工场。我们的银行迁过来,配套建设学校、医院。”
梁大勇说道:“汉口银行是瑞麒经管,你舍得她来这里?”
柴永波一笑说道:“瑞芳在上海我还不担心,来这里的瑞麒我更放心。王兴汉在这里,高洪斌的情报科也可以建在这里。”
梁大勇叹口气:“你的胃口太好,永远填不饱的。”
柴永波神色严肃的说道:“三十万弟兄的身家性命交给咱,如果不能让他们老有所养,我会一生不安的。”
101师团连遭打击,南京无奈只得派出飞机护驾。十几架战斗机在天空开路,腾格尔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们的使命已经完成,撤到界首等候新的指示吧。”
缴获的一千六百匹战马,腾格尔留下一千匹。柴永波指示新兵营组建一个骑兵营,从骑兵师抽取教官兼任各级领导。
张占奎和腾格尔分手,两个热血汉子眼里噙着泪水告别。等张占奎离开后,腾格尔才发现树林里还拴着三百匹好马。
“这家伙!”腾格尔知道这是张占奎故意留下的,他只得把马匹送给新组建的骑兵营,带着部队朝北而去。
贾岭镇,八个师分别驻扎在周围的百十里以内。严密封锁消息后,何明辉才给柴永波发去电报。梁大勇看着东西两个师团的距离,对柴永波说道:“高峰师阻挡十四师团足能胜任,这七个师如果一口吞下101师团,回头再去对付十四师团。”
柴永波点头:“毕竟有日军飞机在头顶上不是好事,还是夜里发起总攻吧。”
“行!我走了!”梁大勇带着警卫员上马离开。
平舆县地势平坦,土壤肥沃,气候温和,物阜粮丰,是传统的农业大县。高峰师部就建在这最高的山坡上。连夜抢修的战壕和防空设施,他们要在这里阻挡十四师团两夜一天。
“报告!日军先头部队离这里还有七十里。”
高峰冷漠的问道:“有多少人?”
“一个日军大队。”
“命令一团,务必阻挡他们七个小时。”
“是!”
一团长卢光明在这片土地上布置了三个连,第一连首先开火,把歩兵第2联队的一个大队挡在了这里。石黑贞藏大佐命令日军展开强攻,一定要在天黑前打通前进的道路。
“沉住气,日军在多,也只能在这丈把宽的路面上通行。”一连长低声吩咐着身边的一排长。
一排长眼睛盯着前方,对小鬼子的战术很不理解:“连长,日军指挥官怎么会用这种战法?”
连长笑道:“小鬼子傻逼,急着送死呗!”
“嘿嘿嘿嘿!”战士们低声笑着,身边的手雷和手里的武器早已打开保险。
“打!”八十米的距离,一连长不会和鬼子短兵相接,利用自动枪支的优势,开始收割日军的生命。小鬼子突然遭到打击,尸体把路面堵得严严实实。活着的日军利用前边的尸体当做掩体,开始了激烈的还击。
一连长看着躺在地上的日军,对三个枪榴弹的战士说道:“一个人三发激射,让这里变成地狱。”
“是!叫他们去找阎王去!”炮弹落在日本的人群里,被爆炸飞起残肢和血肉,把活着的日军吓得起身就跑。
“跑?你能跑过子弹吗?”机枪手拼命地扣动着扳机,狂风暴雨一般的弹幕让小鬼子有遭到惨痛的打击。
“开炮!把前边给我炸平!”日军指挥官抽搐着变形的面孔,下令投弹筒和机枪还击。
狙击手掩藏在远远地,这时候他们开始无情的点射。躲在猫耳洞里的一连长张着嘴巴,示意战士们放开捂住耳朵的双手:“学我的样子,把耳朵捂住你会一辈子变成聋子。”
一排长蜷曲着身体问道:“我们的炮兵为何不还击?”
一连长说道:“日军的炮团还未路面,他们在等着钓大鱼。”
一排长大声说道:“咱们的迫击炮呢?不会也等着钓鱼吧?”
一连长骂道:“七个小时的死命令,你不会刚开始就把实力全暴露出来吧?”
狙击手的精确射击,日军的机枪手和投弹筒终于失去了作用。一连长爬出掩体偷看着:“小鬼子不会就此罢休,大家别出来。”
一排长急切的喊道:“连长,你快回来,我出去监视敌人。”
“我的经验比你丰富,你照看好战士就行。”一连长说话的功夫,听到嗡嗡叫的声音,他滚爬着回到掩体内,高声喊道:“日军的重炮开始还击了!”
日军野炮兵第20联队联队长宫川清三大佐,站在七里地外的炮兵阵地上,下令开火。顿时间炮弹朝中国军队的防御阵地倾泻下来。
地在动,天空变成了灰蒙蒙的。一排长愤愤的骂道:“咱们的炮兵都是瞎子?想让老子挂掉不成?”一连长张着嘴笑道:“别急,不出一分钟,我敢保证就会还击。”
一个战士不信:“为何还需要一分钟?”
“傻瓜,他们需要时间推算日军的方位和目标。”一连长话音落地,脸色急变:“快趴下!开始还击了!”
首先开火的竟然是最厉害的火箭炮,战士们不顾生命危险,爬出掩体观看着日军炮兵的方向。火箭弹带着烈焰倾泻,简直就是美丽的烟。他们痴了、呆了,“我们的炮兵好厉害!”每一个人都在不停的念诵着。
日军炮兵第20联队联队长宫川清三大佐没有被炸死,但失去一只胳膊和浑身被弹片划破的伤口,是他无力的倒在地上,眼前的炮兵在烈火中焚烧着,自爆的炮弹把炮体掀的远远地。
“完了!五分钟不到,我的野炮部队就完了!”他不甘心的合上眼睛,心跳慢慢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