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羞答答地捂着自己的心说:“你们医生还真是厉害,居然连我这里藏着个少女都发现了。”
连梦露的血管都差点儿被这家伙说爆裂了。
吴瑞雪准确地在这一句话中捕捉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我比较想要知道的是,你在看那种片子到底是把自己代入为女主,还是代入为男主呢?”
患者双手托着自己的脸:“当然是代入女主,幻想自己不管怎么作死,都有一个人陪伴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简直就是件幸福得不能更幸福的事。”
吴瑞雪还能坚持:“那你幻想跟男人谈恋爱,就不会有不良反应吗?”
患者趴在桌子上:“你傻呀,我当然是幻想我跟女主那样白莲,那么作死还有个女人总是愿意陪伴在我的身边啦!”
他并拢起食指和中指,语气笃定得就像是在做承诺:“我发誓,我这个人就是偶尔矫情了一点而已,实际上我的性取向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吴瑞雪还偏偏就是不萌性取向完全正常的人。
她对患者已经失望了。
连梦露也成功地阵亡,加入到这间医院以后,她就见识到很多很奇怪的男人……
只不过之前见的男人从来没有给过他这么大的打击而已。
白全书保持微笑听到现在,心理面的理智早已经快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无形之中:“这位先生,药方已经给您开了,不知道您现在可以走了吗?”
患者噘嘴说:“我还没等到我的药方呢,怎么可能会走。”
他生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走路拎包都带着好几十万的人!
吴瑞雪确认对方一点儿都不戳她萌点之后,说话也开始往毒舌的方向发展了:“你的药方知道你在办公室里面呆着,说不定拿着钱直接走人了。”
还真是这个道理!
患者麻溜地站起来,不满地说:“你们都知道她有可能会走,那你们干嘛不提醒我呢?真是!”
他娇嗔地说完这句话,三不做两步冲了出去。
患者刚走没两秒钟,房间的门再度被人推开。
付珀蹑手蹑脚地走到办公室里面来,把挂号用的卡往白全书的面前一丢:“喏,我听你的话去挂号,并且已经把钱冲到卡里面了,所以你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钱都冲进去?
白全书的心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绷住了似地:“门口的收银员都还好吧?”
付珀不答反问:“不然你觉得她们看到这些钱会高兴得哭出来吗?”
他只是担心钱里面的炸弹会把收银员炸坏而已。
白全书听说他们的身体健康,并没有出太大的意外,心情这才终于变好,他松了口气说:“行,你有什么情况尽管说。”
付珀往后面一仰:“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一点,那就是你回答的问题要是能够让我满意,那么卡里面的钱都是你的。”
反正她完全不稀罕手里的这点儿钱。
白全书把钱往她面前一推:“不需要。”
他发现他总是能够跟金钱错过,就好像是他这辈子不应该得到这么多钱。
白全书用手撑着额头,尽管心中已经后悔得快要冒泡泡了,他还是忍着没有说半句。
如果这人把钱拿到她的面前那会儿,他没有胡思乱想这么多,而是直接答应了对方的请求,那面前的这些钱是不是已经打上他的标签,成为他的专属了?
他忽然非常痛恨自己忽然怀疑钱里面有炸弹!
钱那么可爱的纸币里面,怎么可能藏炸弹?
白全书懊悔,却无可奈何。
现在钱都已经进了卡里面,也就相当于是已经跟他完全没有缘分。
他敢保证要是他拿着付珀的卡过去取钱,肯定会刚把钱取到手就被举报,然后失去他的工作。
付珀没有想到医生们的立场居然这么坚定,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想问一下男人无精是什么状态?”
白全书客套地说:“根据我们诊断的这么多人的情况来看,除了没法儿让你们怀孕之外,大部分都没有特别的状况。”
付珀眼珠子一转,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也就是说平时跟普通人差不多?”
白全书客气地说:“恐怕是这样。”
付珀显然很高兴:“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白全书礼貌地开口:“既然你都知道应该怎么解决你的问题,那能请你拿着你的卡离开了吗?”
现在的他看到这张卡就忍不住心烦。
本来可以拿到手的东西……
付珀笑眯眯地说:“我当然不会马上走。”
白全书不用分析对方的话,差不多就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放心无精症状绝对不是我做手术导致的。”
付珀好笑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他的病是你导致的了?”
白全书:“不是你特意过来找我?”
这人难道不知道她过来的哪一句话差点儿就把他吓尿了吗?
白全书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现在这里还有因为担心而流出来的冷汗。
坑爹。
现在的患者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坑爹!
付珀注视着白全书的眼睛,以表现出自己的真诚:“我想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那当然好,这张卡我就先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