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静,巡逻队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之前逆来顺受的预备役农民,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渐渐被城墙上的人群包围,他们开始慢慢退向楼梯处,右手开始纷纷摸向自己的腰边。
——“那些胆小的巡逻队员,终于要对自己人开枪了么!”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然后这句话有如病毒一般迅速蔓延到了整个防守士兵中。
火药桶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是需要一根小小的引信的时候了。
——“兄弟们!法兰西人,不打法兰西人!抓住他们这些法兰西的叛徒!”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对面的军队激情万丈的演讲,还是自己的战友放声高呼的了。
现在只知道火药桶点燃了,然后,爆发出了超乎想象的威力。
城楼上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向了刚刚被团团包围的巡逻队了,
“法兰西万岁!”
“法兰西人,不打法兰西人!”
巡逻队近似疯狂的愤怒咒骂被淹没在众多士兵发自内心的呼唤中,就像一条小小的河流发出了浪涛声永远无法盖过大海那惊涛骇浪的雷霆万钧之音。
战斗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
城楼上的是那些爱国的士兵们么?是他们在奋力的为自己的国家而战斗么?
多好啊,这个国家,有这么多敦朴的士兵啊,多好啊,这个国家,有这么多忠诚的将士为它而奋争啊。
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想到这些呢?为了那个冰冷的原先的祖国——奥地利么?
自己在那里除了得到了对自己优秀的嫉妒排挤,除了得到了那些被自己拒绝后就开始打压自己的高层的污蔑外,还得到了什么?
是这曾今的三骑士的外号么?可这外号一给我,主管国防的那个大臣就把自己调出了军队中枢,理由竟然就是这个该死的称号!
这么的“选贤”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称号又要给那个倒霉蛋呢?
现在自己在这个向往的国家里,又有什么不好么?
又有什么,不好么?
.。。
“格鲁希,叫你不要乱说话,现在有什么话说么?”
就在骑马并行进入奥尔良的城门时,内伊特意以一种很得意的神态看向了一旁黑着个脸的格鲁希。
“我说你啊,别老揪着我的问题不放,你还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这女人能一个人攻下城来?!”
“哦?我可是什么话都没说啊?倒是你格鲁希大将军张口一个奥地利人,闭口一个奥地利人吧?”
“你.?!”
“好了,好了,不说了。开开玩笑嘛,不过这个少女到是有几分陛下的风范啊,如果她做王后的话。岂不是屈才了?”
“你懂什么啊?!这才配的上陛下啊,这叫‘情调’,懂么你?”
“哈哈哈,我不懂,你懂,行了吧。”
“那时当然,哈哈。”
两个人相视而笑。
..
奥尔良的大教堂里,天理一个人正在询问着当地的主教关于教堂的事情。
这是一座与当地朴素简单的生活有些格格不入的恢弘气派的马赛克风格的穹顶大教堂,也难怪天理会想要一探究竟。
传说这教堂是为了纪念一个圣女而修建的,
这位高洁的圣女,将法兰西从恶魔的手下解救出来后就“消声灭迹”了,传闻最后见到她一面的人,看见她对着大地露出了美好的微笑后,就化为一道光消失了,
——大概是到天堂去陪伴上帝了吧。
人们为了纪念她,在她的故乡,修建了这座教堂,将她所遗留下来的一面旗帜放在了这里,
教堂一开始规模很小,经过几代附近富商大户的捐修,才形成如此浩大的规模——也可以看出周围的人对这位圣女的感激与虔诚。
“相信圣女看到这里,也会很高兴吧,她的旗帜呢,可否让我也看看?”
“这位虔诚的主的信徒啊,由于战乱,这面旗帜好像已经不知所踪了,也许是回到天堂陪伴圣女去了吧。”
主教的话虽然扫了天理的兴致,但也还是没能让她停下询问。
“那,那面旗帜的样子大概是怎样的啊?主教大人。”
“传说那是一面黄金色的旗帜,那上面绣有象征自由解放的洛林十字架。”
“哦,那还真是可惜呢。”
天理回看着那华丽的五彩的巨型马赛克玻璃,突然,她抬起了头,
巨大的天板上的一幅巨型油画向着各位到这来的人诉说着圣女的事迹
——一位黄金色长发的少女正挥舞着一面旗帜,骑在雪白的天马上,怒视着脚下丑恶的魔鬼爪牙。
“是,这样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