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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激动的曹彦,林珝连忙还了一礼,说道:“大掌柜的谢意我心领了,这法子其实说穿了轻而易举,我也只是偶尔在古书上看到过,如今大掌柜试验成功,我也得到了此法可行的宝贵验证,可算是各取所需。”
曹彦哪里肯依,林珝这次帮了醉意居的大忙,还有那些促销之术,绝非是叩头感谢所能表达的,当即吩咐伙计立刻去柜台准备了几盘金银送了上来。
“这些只是略表存心而已,请先生一定收下。那制冰之法对于先生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醉意居来说,却是起死回生的无上妙法,我虽是商贾,但知恩图报这个道理还是懂的。若是先生看不上我这等生意人,我也无法可说。”
林珝想了想,说道:“这样,今日我正好买下了那邓记药铺,请了那邓氏母女代为打理,只是那邓氏丈夫和儿子新丧,现在是孤女寡母,难免受到欺凌,若是大掌柜有心,日后药铺开张,请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加照拂。”
这话一出,双髻少女插言道:“今天多亏了小陈先生仗义而出,买下药铺,让邓大婶还清了借款,否则那百里方早就把那位月婵姐姐强抢走了。小陈先生放心,以后你那店铺,我会经常去转的,要是百里方还敢出现,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曹彦先前正惊讶林珝一介读书人忽然跑去开药铺做什么,听到双髻少女的话方才明白,不由肃然起敬,说道:“小陈先生放心,这是理所应得,但我的这一番心意,先生切不可再推辞。”
“不瞒大掌柜,我现在并不缺钱。”林珝摇摇头,看了看挥舞着拳头的双髻少女,忽然微微一笑,加了一句:“而且,我的朋友并不多。”
双髻少女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还在想象自己看到百里方要如何暴揍一顿,青衣女子看着眼神清澈的林珝和憨憨呆呆的表妹,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羡慕。
她虽然有不少名义上的“朋友”,比如百里涓,却没有这种朋友,与利益无关,只是朋友。
父亲是真正的严父,不苟言笑,十句话有七八句不离修行,至于母亲,一早就去世了。
幸亏,她还有表妹这个最亲近的人。
曹彦听得出林珝语气的真挚,暗忖这少年品性上佳,与侄女年纪相当,脾性相投,又和他那位大舅子一样都是文人,倒是十分登对。若是两人日久生情,届时自己不妨让妻子在兄长面前帮衬几句,成就这桩美事。
曹彦心里合计了一阵,没有再勉强,只是摆下酒宴,款待林珝。
林珝这次自是不便推辞,双髻少女虽然很想留下来大吃大喝一顿,但一会就是去舅舅家学武的时间,挣扎了一阵,还是学武的优先级高了一等,不舍地向林珝告别,跟着青衣女子先行离去。
酒席间,曹彦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又向林珝请教经商之术。
林珝前世只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同时对古代文学较为喜好而已,做生意确实是外行,之前所说的就是一些常见的店铺打折方法,要真正地深究下去肯定不行。曹彦也没有追问,频频敬酒,又问林珝家人情况,林珝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只是推说自己不胜酒力,至于家人方面,含糊地回答道父亲也是读书人,还有一个姐姐。
曹彦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最后宾主尽欢而散。
离开醉意居已是天黑时分,林珝没有会客栈,直接来到了邓记药铺,邓氏由于还债的关系,把宅子都抵押了出去,所以一直和女儿月蝉住在药铺。
林珝把这次带来的剩下几锭金子都交给了邓氏,作为药铺重新开张的启动资金,声明药铺的生意都交给邓氏打理,自己不会干预。
对于林珝的信任,邓氏十分感激,犹豫了片刻,终于是将之前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东家,既是做生意,分工要分明,算盘要打好,以免亏钱。以前先父经营药铺之时,我也常帮他管事,现在承蒙东家信任,我就兼任掌柜和管事,负责收钱与日常的打理,月蝉对术算有些心得,可以做账房记账,余下的就只需要一个制药的药师学徒和一个处理药材、干杂活伙计,之前药铺正好有两个这样的老员工,老实可靠,我可以再请回来。但如果多安排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的话,人员就有些多了。这间药铺是小本生意,若是如果行情不好,可能会入不敷出。”
林珝知道邓氏是为他这个老板精打细算,点点头:“我明白,不过这些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你只需要和平时一样照常经营就行了。”
看到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邓氏没有再说下去,毕竟,林珝才是老板,人家对自己母女有大恩,又如此信任,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心尽力,帮助他把药铺打理好。
林珝确实有自己的打算,邓记药铺以前之所以生意平淡,最大的一个原因是只有普通的药材,而没有辅助修行的丹药出售,规模大一点的药铺,都有专门的丹药货源,像徐记这样的大药铺,甚至聘请了常驻的药师炼制丹药。
但这只是“以前”,现在天蛇王要传他炼制丹药之术,正好可以弥补邓记的空白,可以肯定,只要他学会炼制丹药之术,以后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林珝收购药铺的初衷是出于仗义,后来得到天蛇王的提醒后,他意识到,邓记药铺是一个非常适合的平台,甚至可以说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