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纣听罢,顿时一拍桌子,怒道:“商容,莫非以为你乃是三朝重臣,就可以肆意指责孤王吗?孤王早已说过,那诗那是孤王赞美女娲娘娘之意,岂有亵渎之意!若是你再提及此事,休怪孤王不念你多年辅佐大商之情,降罪于你!”
“陛下息怒!”黄飞虎出声道,“老丞相虽然言语有些不妥,但毕竟乃是一心为我大商,陛下切莫怪罪于老丞相!”
“哼!”商纣听罢,冷哼一声道:“你等若是皆为此事而来,那就需多说了,孤王并没亵渎女娲娘娘之意,你等且退下!”
说罢一摆手,就唤来侍驾官,起身回了寝宫,留下面面相觑的商容、比干等人。
许久之后,上大夫梅伯疑声道:“陛下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暴戾?老丞相你一心为国,忠心天地可见,不过是直言进谏,陛下居然说要降罪于你!”
商容苦笑一声,随即又长叹一声,整个人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今日之变如此多,却是让年迈的心神俱是疲倦不已。
顿了片刻,比干方才出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今日陛下似乎与之前的陛下迥然不同,如同两个人一般,若非是我以七窍玲珑心感觉一番,这陛下确实是真人,我几乎以为今日这人乃是假冒的。”
黄飞虎等人听罢,俱是点点头,道:“不错,确实是如此,陛下今日的确甚是奇怪。”
随后比干又向申公豹问道:“国师,你有何见解?这陛下平日最为敬重你与闻太师,可是今日陛下居然为向你行礼,真是奇怪啊!”
申公豹淡淡的点点头,摸摸自己的山羊胡须,沉吟片刻,才道:“你等也不必过于忧虑,事已至此,船到桥头自然直,随后我独自一人去见见陛下,或许可以劝服他!”
随即又对商容道:“老丞相,你年事已高,切莫过于忧虑,应当保重有用之躯,方可更好的为大商谋福才是!”
商容听罢,微微的点点头,握着申公豹的手道:“国师,一切拜托你了,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若是陛下一直如此下去,恐怕我成汤圣祖好不容易开辟下的万年基业,会就此毁于一旦啊!”
商容说罢,面色悲苦比,随即不理会众人,踉踉跄跄的独自一人望龙德殿外走去,背影甚是苍老悲凉。
众人见此,俱是沉默不语,忽然,只听梅伯惊呼一声:“老丞相!”
申公豹转头一看,却见商容那尚未走出龙德殿的苍老躯体正软软的倒下,当即身形一闪,扶助商容,输入法力,神识探查一番后,才道:“甚大碍,只是今日变故过多,老丞相心神劳过度了,是以才昏迷过去了。”
“国师医术惊人,望国师好生为老丞相治疗一番,老丞相为我大商可是殚精竭虑一辈子了,劳苦功高啊!”比干见此,急忙道。
“国叔且放心,此乃贫道应当做的!”说罢扶起商容,道:“今日陛下尚在气头之上,想来即使贫道就此前去,也甚大的作用,不如明日待陛下心情稳定了,贫道在劝服一番!”
众人想罢,俱是点点头,随后申公豹便朝众人微微颔首,道:“如此,贫道先送老丞相回相府了!”
说罢便扶着商容,身形一闪,消失在龙德殿内,如今众人皆以知道申公豹乃得道真仙,会些许仙法也是可以接受的。
丞相府内,商紫衣一脸焦急的问道:“哥哥,我父亲这是怎么了?”
方才商紫衣正在园游玩,见到申公豹扶着昏迷过去的商容突然出现在园内,顿时心中惊惧不已,泪水瞬间就如玉珠般滚落,急忙奔跑过来,询问因由。
申公豹缓缓的将今日之事告诉了商紫衣一番,商紫衣听罢,顿时怒声道:“好个道昏君,我父亲为大商劳心劳力一辈子,却是得了个如此下场,岂不让我父亲寒心比!”
随即又道:“哥哥,我父亲事?”
申公豹微微一笑,道:“没事,只是心神劳累过度罢了,待贫道用法力为其身体梳理一番,外加些许丹药即可恢复。”
商紫衣一听,这才拍拍丰满的酥胸,呼声道:“这就好,这就好!”自小商紫衣的母亲就去世了,而商容也一直未在纳妾,全心全意的照料着商紫衣,既当父亲,又如母亲一般关爱她,如此,商紫衣却是对商容敬爱比,若是商容真个发生什么,商紫衣却是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随后申公豹便将商容扶到了卧室,为其梳理了身体一番,又取出些许丹药给商容服下,这些丹药乃是申公豹自冀州回来之后闲暇之余炼制的一些普通丹药,对于凡人之病痛却是相当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