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宫女奉茶之后,都退了出去。
许太后问钱弘佐道:“圣上,你可知哀家,为何要让谢爱卿,装作受伤的样子?”
钱弘佐猜道:“母后是不是想在众臣面前,凸显谢爱卿的英勇和忠诚?”
许太后摇了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为了麻痹戴恽。”
钱弘佐凝神问道:“请母后明示。”
许太后未答,转向谢香存问道:“谢爱卿,今日戴恽在朝堂,提出要去各州巡视兵马,你说他意欲何为?”
谢香存简短道:“难道,他还想谋反不成?”
此言一出,屋里抖得一寒,原本高照的暖阳,似乎突然被阴云所遮挡,没了热力。
钱弘佐的脸色变得冷厉,眼中杀机暗现。
谢香存站起身,凛然道:“太后、圣上请放心,微臣就是不装受伤,在朝堂上斩杀戴恽,也绰绰有余。他赤手空拳,而我有尚方宝剑,他武功再好,我突下杀手,淬不及防之下,定能将他斩于剑下!”
许太后摇头道:“谢爱卿,你纵然能杀了戴恽,但你无法阻止边军叛乱。”
谢香存一愣未语。
钱弘佐低头沉思。
许太后道:“边军指挥使钱弘侑,原本是戴恽的亲生儿子,名叫戴峰。只是先王为示恩于戴家,而收为王子,列入钱氏王族族谱。他统帅边军,跟在都城担任兵马大元帅的戴恽,互为表里。死士刚刚遭到围歼的当下,戴恽提出外出巡视各州兵马,其实只是怕:再待在杭州危险,想尽快到戴峰驻地,然后起兵叛乱。各州兵马如果原是戴恽亲信的,必然起兵追随,整个吴越国将陷入内战,黎民百姓的灾难转眼将至。”
钱弘佐问道:“母后一直不肯与戴恽正面交锋,原因就在此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