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没说错啊,全是些溜须拍马的话,白老怎地就生气了?
不管明不明白,反正是白老生气了。
瞬间,烟鬼白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怎么说,该怎么做。
被扯到后面的红九妹,气的抬脚踹在烟鬼白屁股上,而后上前说道:“白老,这傻小子脑袋被门缝给挤了,说起话来,净往那不着边的地方扯。白老犯不着跟这样的傻子生气,不至于。”
“哼!红九妹,你这是在命令我么?!”白老很生气,怒不可遏。
谁不知道白老这辈子,只专情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已经在地下沉睡了十几年的结发妻子。
妻子去世的这十几年,白老完全戒除了情性。
世间再无女子,可以让白老提起兴趣。
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成了白老的一个忌讳。
只要是接触过白老的人,也都切记着白老的这个忌讳。
而烟鬼白刚才便触及到白老的忌讳,还要送几个女人过来?当真是在自寻死路哟。
看着白老的怒不可遏,红九妹和烟鬼白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两个人也忽然想到,这是白老的忌讳。
坏了,坏了,这下闯了大祸了,这可怎么办哟!
烟鬼白被深深的恐惧笼罩着,慌乱的不知所措。
不得不说,红九妹很讲义气。刚才是烟鬼白说错了话,跟红九妹没有半点关系。
红九妹完全可以在这时候袖手旁观,可是他没有。
红九妹拉着烟鬼白,‘扑通’两声,两人跪倒在白老面前。
红九妹指着烟鬼白的鼻子,骂道:“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惹白老生气了吧。还不快认错,还不快掌嘴!”
烟鬼白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好在有红九妹骂着。感激之余,连忙照着红九妹说的去做。一边用力地扇自己耳光,一边哭着央求:“白老,小的不是有心的,小的知错了,小的该死,小的罪该万死!”
红九妹也没闲着,替烟鬼白求情道:“白老,这么多年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傻小子根本就没长脑子,您大人大量,就绕过我们这一回。”
白老还是很生气,红九妹就打起了苦情牌,索性哭了起来:“呜呜!我们在您跟前,还不就是晚辈么。我们刚才外面受了欺负,地盘都被别人抢走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
“白老,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被您罩着。要不是在您的鞭策下啊,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我们呀。您要是觉得还不能够解气,我们甘愿受惩罚。反正我们俩的小命,都是您的。”
红九妹不愧是红九妹,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说出来的话,功夫了得。
眼看着白老脸上的怒色,减少了些许。
红九妹和烟鬼白这次之所以会来这儿,就是因为地盘被抢了去。他们不是来诉苦的,他们是想把白老当成靠山。
不仅在他们眼里,在宁济市每个人的眼里,白老都是无所不能。
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定能够平天下。
红九妹和烟鬼白就不信了,那个姓韩的小子初出茅庐,还能敌得过白老!
只是没想到,烟鬼白的几句糊涂话,就让他们陷入更危险的险境中。
现在的他们,也只好自求多福。乞求老天爷,别让他们的生命如此短暂。
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他的穿着,应该是个下人。不过能在这栋别墅随意出入,就算是下人,地位也不低。
果真,即便是现在的气氛如此紧张,即便是白老如此愤怒,山羊胡男子却一点也不害怕。
山羊胡男子走到白老跟前,说:“老爷,今天该烧香了!”
烧香?
没错,今天是白老结发妻子的祭日。
这十几年来,每年的今天,白老都会去妻子的墓前烧香。
当然,这么重要的节日。即便没有山羊胡男子的提醒,白老也记着呢。
只是,他忘记了在今天这个日子,他曾经定下的规矩。
不得动怒,更不得杀生!
白老这是要用这种规矩,要逝去十几年的结发妻子安心。
所以,红九妹和烟鬼白应该庆幸。
若不是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两人必定小命不保。
白老摆摆手,示意山羊胡男子退下。而后,收起心中的怒火,对面前跪着的两人说道:“罢了!你们都起来吧。”
“谢白老,谢谢白老。”
“谢谢白老的不杀之恩!”
红九妹还好点儿,烟鬼白被吓得双腿发软,浑身哆嗦。站起来的时候,险些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白老不想多看这两个家伙一眼,道:“我知道你们今天为什么来,我今天没心情谈论这个话题,你们先回去吧!”
“是,是,给白老跪安。”红九妹拉着烟鬼白,又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方才胆战心惊地走出了别墅。
红九妹生怕烟鬼白再说些糊涂话,拉烟鬼白出去的时候,恨不得拿胶布黏住他的那张臭嘴。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啊。
得亏是命还在,红九妹和烟鬼白离开这片别墅庄园后,上车的力气都没了。全都瘫软在车轱辘下面,那种感觉,真像是从阎王爷那里走了一遭啊。
那栋别墅内,白老刚要随着山羊胡男子出去,便走进去一名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白少枫。
“父亲,五煞那几个怪物请来了没?”白少枫冲着白老问道。
父亲?
这白老果真就是那个,在宁济市能够一手遮天的白老!
“不要急,后天的战旗,他们一定会出现的。”
“那我就放心了,到时候,一定要了那小子的狗命!”
“今天是你娘的祭日,少说这些话。走,随我去给你娘上香。”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