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划痕,两道伤口,作为一个开始,从周习凉停住脚步,从他慢慢回过头,从他盯住眼前那颗光溜溜的脑袋。漫天的红霞翻滚,余晖被云层击碎,街边樟树的轮廓拱起一个半圆的弧形,笼罩下来,轻易就成了一片黯淡的灰。
“你说什么?!”他的目光中没有波澜,说出的字却足够清晰的一字一顿。
不知是不是最近烟抽的太多,当周习凉说完这句话后,对面的光头竟然没有嗅到浓浓的火药味,他挑挑眉毛,天不怕地不怕的接着说道,“我是说你阿,上了那么久的公共汽车……”这话说到一半,那光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捂住嘴,一脸的故作惊恐,只是当他扬起下巴的时候,他目光中透着的却是充满诡秘的丝丝嘲弄,他说,带着笑,“啊哈!莫非你真相信了她的话?以为在剧院随便跳几个舞就能几天赚够五万八,你以为剧院是哪阿?印钞工坊阿?”
实际上,这样的一句话,与其说是陈述,不如说是答案。
有些释然的,居然!有些释然的!
周习凉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那样长达数个日夜的辗转反侧,那样长达数个日夜的胡思乱想,这一刻,他终于找到了答案。为什么每一次他递过去银行卡的时候她总要拒绝,为什么每一次要到剧院接她的时候,她总是特别慌张。
只是,疼阿,怎么就那么疼呢?
哔哔哔哔。
光头的声音还在继续,他跟个复读机一样,摇头摆脑的说着一个故事,
时间,地点,人物,起因……
然后,也说不好是哪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