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淼是这样吹得,当晚她刚到的时候,对方老板实际上是准备客套两句就抬屁走人,不过发生了一些事,随即她灵机一动,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愣是把那老板给哄得一愣一愣。显然,此刻我更加关心她口中的“发生一些事情”是什么事儿,但她压根就没准备和我说,而她的重点则放在了后面,她是如何一口气干掉三杯白的,五瓶啤的,外加两小杯红酒。
“靠!姐就跟你说,姐喝完他就傻眼了!估计他是没想到向来一瓶就倒的杜峰,其闺女竟然是个如假包换的酒缸子!!!哈哈哈……”
这是她的原话,说这话的时候,她眉飞色舞,而蓝曦则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抱着胸口,容失色,“阿?对方可是个男的阿,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喝那么多酒?……”
立即,杜淼就叫唤着,“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科学证明,女人比男人能喝……”
话音刚落,我扭头好心说道,“科学还证明,酒精喝多了会死人,你就胡来吧……”
闻声她撇我一眼,嘻嘻哈哈的抢过话柄,说,“小茉莉,去去去,一边玩去,你也就读书行,这种社会上的事情,你懂啥……”
“切!”瞪她一眼,我合上书,嚷嚷,“你懂,行了吧!”
相信,在我的话语中,某些情绪已经露出了尖尖角,毕竟我从小到大就接收着中规中矩的教育,而那些教育的真谛通常都是“知识改变命运,知识改变人生,知识改变一切。”所以我打心眼里觉得,一切都要用能力和技术说明问题,可眼下,杜淼似乎想要扭转这条真理,她试图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有的时候,能力也是没用的,该下手时就下手,该喝酒时就喝酒,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是有人趁乱出来瞎搅和,要不是她稳住阵脚,估计这会她跟杜峰正抱在一起喝西北风那。
这话说的似乎头头是道,但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一句扯淡,说真的,我打心眼里觉得就杜淼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妮子,而她之所以能够过的如此潇洒,衣食无忧,甚至连毛都没长就感跑到社会上去扑腾的原因,说白了还不是因为她爸有钱……
这样想着,我撇撇嘴,酸溜溜的问她,“你爸好了么?”
“差不多了,今天回公司……”
“哈!”哼笑一声(当然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我挑挑眉,看吧,关键时刻,还得大老虎,亲自出山。
她没听出我语调上的不屑,或者说,她根本没那个闲工夫去揣测我语调上的变化,她扔在努力的扯着那条袜子,试图将它套上腿。
“这玩意这么紧,是不是尺寸不合适阿?”瞅着她,我问,
“是不太合适,这袜子不是我买的。”她说,依旧在用力,
“那是谁买的?”我问,
“奥,我最近遇见了一个我们学校的学姐,前天她说准备买一条这样的袜子,我行思好玩就让她顺便帮我带一条,哪像两条还包邮,但是吧……”深呼一口气,杜淼将袜子使劲往上又拉两下,可那袜子依旧塞在它的小腿肚上,死活就是上不来,无奈之下,她只能将它脱下,用力撑了撑,一边撑她一边叹气,“唉……我之前还想让她买了两个颜色,想着换着穿,现在看来好像不行可,我比人家肥……”正说着话,那袜子忽然好像开了窍,“粗馏”一下就上去了。惊了一下,杜淼前后左右扭了两下,她大笑,“阿哈!现在看起来好像也不是特别瘦哈!而且你看看,是不是特别显瘦?哈哈!决定了,等我穿够了就去找她换过来……”
事实上,她这话说的并没有问题,可落到我耳朵里就莫名的生出了一些触须,那些触须的形状奇怪,每一条都长满了粗壮有力的尖刺,斜她一眼,我语调里的阴阳怪气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谁啊,这么好?裤子都穿一条了?”
貌似听出了我的不爽,用力拍了我脑门一下,她乐,“哈哈,咋了?你吃醋了?”末了,她又挑眉,“怎么?爱上老娘了?”
闻声,我冲她翻白眼“滚吧!本人性别女!爱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