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看看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还能有什么想说的。”沐绵自嘲的笑一声，靠在座椅上，“言子陌的性格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万倍，你这一跟他汇报，我和远城还有活下去的生机么？哦，也许我可以活下去，但也生不如死，还能说什么，总不可能阻止你去告诉言子陌吧，我也不可能阻止的了你。”
萧迟神情有些复杂，沉默了半响，才说，“这次事情，我对老大说的是你要去见付寒。”
“你说什么？！”沐绵瞬间弹跳起来，而后又想到什么似的，满脸警惕，“你什么意思？”
“就如同你所说的，老大的性格我很了解，虽然我不能背叛他，但还顾远城一个人情还是可以的。”萧迟淡淡的，“我可以对老大说你今天见的人并不是顾远城，而是付寒，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差别有多大。”
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差别有多大！
付寒是付寒，言子陌虽然同付寒打架，明令禁止她和付寒来往，但毕竟在言子陌心中，付寒只是一个她的追求者。
可顾远城不同，顾远城是她的青梅竹马，也是三年前那件事的起因，更和他妹妹……如果提到她去见顾远城，言子陌是绝对会杀了远城，把她禁足的。
“你如果对言子陌说我见的是付寒，那便是欺骗他，你不是对他很忠心么，我不相信。”
“信不信你没有选择，虽然我没有叶凡那么多愁善感，但至少……我不想把人逼入绝境，更何况对方是你。”萧迟也知道，如果言子陌杀了顾远城，恐怕面前的女孩不会再那么轻易任由他们摆布了，老大把她捧作心尖宠，她要是真逼极了轻生了，老大怕也是伤心欲绝的。
但马上，萧迟话锋一转，“不过，我有条件。”
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沐绵心中千思百转，嘴上问道，“什么条件。”
“我可以放你和顾远城一马，不过同等交换，你不能以任何方式向顾远城报信，告诉他我是老大的人。”
“呵，你这条件说的……跟之前直接告诉言子陌有什么区别吗？你继续在顾远城内部当双面间谍，这样言子陌随时掌握顾远城的信息，不同样随时能置他死地吗？”
“有没有区别你最清楚，如果你认为没区别，我就如实上报吧。”萧迟坐回驾驶座，发动车子。
沐绵沉思了好一会儿，没其他办法了，只能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上报今天远城的事，我就不会对远城说你的身份。”
至少现在如果不告诉言子陌实情，事情还并没有那么糟糕。
至于不告诉远城萧迟的身份，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她一定有办法的！
萧迟遵守了约定，先送沐绵回了兽医店，他再向言子陌进行了报告。
沐绵一个人在兽医店里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大概下午五点多点的时候言子陌来了，怒气冲冲的，一进门就砸了两个水杯，把二哈吓得跑到水池底下蹲着去了。
沐绵早就意料到了他这样的反应，头都没抬一下。
“沐绵！”他冲过来将她正在看的书一把拽了撕成粉末，“告诉我，你今天去见谁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她抬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