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东阳此话一出,很是浪漫,但是四周却笑声不断,因为这话,正是刚才雷天说的,估计他们两人谁也想不到,两人不但撞了相同的心思,连想好的情话都撞了。
黄东阳更是郁闷,急切间,他也想不到其他好词啊,只能将郁闷压下,心中对雷天更有恨意。
程好好脸更红了,此时九束鲜环绕,大心形套着小心形,加上天上流星划过,可谓是浪漫之极。
浪漫的气氛因为流星的存在而让人心动,程好好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四周哇然的声音更响,流星为证,黄东阳拉着程好好的手,一起看那流星雨,而在他们身边,九束玫瑰环绕,宛若今夜的主人。
从头至尾,自黄东阳出现后,程好好就没有再看雷天一眼,他雷天似乎就是一个小丑,两人浪漫见证的托。
“我日,不就是有个好家世的小白脸官二代吗?”被匆忙走来的张福阳等几个同学扶起的雷天心中气愤,无比失落,天上流星雨不断,可惜今夜,注定让他无颜无言无眠。
黄东阳乘着程好好不留意,冷冷的扫了远处雷天一眼,一脸的胜利者笑容。
“小子,就凭你,也想跟我争?”
无声的讽刺传递而来,雷天怒火中烧,想他雷天在老家也是横着走的,牛脾气一上来,顿时挣脱张福阳他们的手,跨出几步,正要来个一怒为红颜,打趴下这黄东阳这小白了,突然听到一阵阵惊呼,随即看到身边的人死命跑开,雷天正莫不在头脑,就听到张福阳大叫一声,“雷天快跑。”
还没有反应过来,雷天就感觉天上一阵炙热,地上一轰,整个人抛飞了起来。
“我靠你的流星,老子心愿达不成也不用来砸我吧。”只来得及怒骂一声,雷天晕了过去。
山顶上彻底乱了,原来是一颗流星残骸降落在山顶,正好砸在雷天身边一米,整个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雷天有生以来第一次坐了土飞机。
慌乱中,没有人留意到,就在流星砸落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影子,没入了雷天的脑袋上。
“今日关注,昨夜流星雨落高校后山,砸晕应届毕业生一名。”
第二天,南宁都市报今日关注上,刊登着这么一条简讯。
而此时,倒霉的雷天同学,正在医院躺着,因为已经毕业,学校自然不会过多理会一个已经毕业离校的学生,而雷天从小就父母双亡,靠着一个堂叔养大,又远在外省,此时难以赶来。
到底还是死党,张福阳等几个和雷天要好的同学将雷天送来了医院,不过此时,他们也犯难了。
刚毕业一个多月,张福阳他们也才刚工作,看雷天的架势,一时半会怕是醒不来,何况医生也说了,雷天脑部受到震荡,什么时候醒来,还真难说。
一个星期后,眼看雷天还没醒来,哥几个一合计,将身上零件不缺的雷天搬回了几人合租的房子。
“要我说,雷天这小子就是二,明知道那程好好不是那么好追的,却偏偏去凑,现在倒好,吃喝拉撒都要哥几个帮忙了。”杨武亮给雷天抹了一把脸,气苦道。
昨夜有流星雨看,摄影系的这些家伙自然不会放过,雷天更打听到了内幕,知道程好好会出现,结果,不但人糗大了,更来个流星劫,似乎在嘲笑雷天的不自量力,他们哥几个也是脸上不好看啊。
“没办法,这小子就是一根筋,说不听的,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张福阳摇摇头说道。
要不是关系特好,他们可不会接这个茬。
“这下我们惨了,总得有个人留下看着他,万一有个好歹,咱们可脱不了干系。”瘦弱的王斌托了托数百度的眼镜,一脸苦相。
这时节,他们刚毕业参加工作,可都要上班的。
“我看他也没有什么大碍,我们每天下班看着他就是了。”李汉功也苦着脸,要是雷天真去了,他们难道还给他料理后事不成?
“你们谁知道雷天家里的电话,这事总得让他家人知道。”张福阳忽然问到。
作为同学好友,他们都知道雷天其实是并没有家的,但是却也不能把责任扛身上吧。
“没用,我之前打过了,他那堂叔一听雷天出事,就挂了电话,然后再也打不通了,忒没有人情味,难不成我们还能找过去不成?”李汉功摇头说道。
四人都很无奈,只能让雷天熬着,每天上下班喂点流食什么的。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就在张福阳他们煎熬不住,几乎都要催着让他堂叔过来奔丧的时候,雷天奇迹般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