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和自己一直都呆在船上,她吃过的东西自己也都吃过,碰过的东西自己也都碰过,可为什么自己没有那种反应呢?感染源又是什么呢?
漂流瓶!
几分钟后,他一下想到了那封遗书,难道是那个瓶子有什么古怪?不应该啊,那瓶子是他钓上来,又是他亲手砸开的,里面的信也是他第一个碰到的,如果说要有事,那也得是自己先有事啊!思来想去,苏一始终找不到答案。
俗话说,道医救缓不救急。缓慢的疑难杂症,道医都可以治好并去根。但是急性感染病症,还得是西医来得快。别的不说,单从那文火熬三遍的汤药上就可以看出来,哪个救急效果更好了。
言冰还在发高烧,相比之前更烫了,“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话柔弱无力。
“别胡思乱想了,等我煎好了药,你服下就好了。”苏一安慰了一句。
“你锅里的东西是给我熬的药?”
“嗯,先别说话了,躺下休息一会儿。”苏一将言冰扶到卧室的床上,随后转身回到客厅继续煎药。
半个小时后,第一遍药已经煎好了。
苏一将药装在碗里,端到言冰的面前,“可能有点苦,不过良药苦口。”
“这个味道好难闻啊。”
“你就权当是喝咖啡了。”
在苏一的搀扶下,言冰坐起来闻了闻,她皱着眉头问:“可不可以往里面加点啊?”
“加就不能治病了。”
“你确定它管用吗?”言冰筋着鼻子,一口气将药全都喝了下去,随即缓了一口气说:“这跟咖啡完全就是两回事儿。”
苏一接过碗,“躺下睡一觉吧。”
“谢谢你。”言冰诚恳的说。
“没什么,这都是应该的,你休息吧。”苏一现在很渴,但是这个药最少得煎三遍,淡水有限,他舍不得喝上一口。
“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这……我先去把药煎上。”
“嗯。”
一分钟后,苏一返回了卧室。
“你想聊什么啊?”苏一为言冰盖好被子,坐在了床沿上。
“我房间的梳妆台上有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我爸爸的生日……”
“停!”苏一伸手堵住了言冰的嘴,“你要唠这个我可就出去了昂!”
“协议到期后,应该付给你的钱,都在那张银行卡里面。”言冰伸出手推掉苏一的手,继续说道:“一共是两百万。虽然不多……”
苏一攥着言冰的手,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十分亲密的动作,“你赶紧停吧,协议期还有十年呢,区区二百万就想把我打发走,你这不是寒碜我呢嘛。”
言冰抽了几下手没抽出来,最后只好放弃了,“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困了,想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