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甄建少了一条腿的事,就成了大海里的小小浪,连个声响都听不到。若不是阿马听到去添香胡同的人说起,他也不会知道。
阿马的脑子里转了几个弯。按理说,能够把甄建废了的也只有宗室营的人,可是宗室营的那些家伙不是省油的灯,既然没有出人命,他们肯定也不会藏着掖着,明面上不会说出去,但是私底下却肯定会露出风声。
但是阿马让人打听了,没有半丝风声传出来。甄建的相好银娃娃吓得半死,担心甄家人不会放过她,悄无声息地跑了。
这会子城门口专抓女的,银娃娃跑不出去,阿马没废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躲在小姐妹家里的银娃娃。
据银娃娃所说,那天她半夜尿急,起身小解的时候,玉手按在床上,发现湿漉漉的,还以为是自己尿床了,掌灯一看才知道是血,甄建的一条腿没有了,断口处血流如注。
也多亏银娃娃尖叫起来,惊动了甄建的随从,甄建才得以及时送医,否则出血过多,这条命也保不住了。
“奴家是真的没有看到凶手啊,奴家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那样了。这事儿和奴家没有关系,奴家是靠着甄大官人吃饭的,疯了傻了才自断财路,奴家觉得吧,这一准儿就是周骋那家伙干的,对,就是宗室营的那个周骋,奴家听甄大官人说过,前几天周骋和他打架,被关进大理寺的牢房里了,周骋岂会甘心,眼瞅着这就是他来报复了,奴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偏偏遇到这种事。”
阿马是知道周骋的,周子龙的小儿子,小时候和六少爷打过架的那个混帐小子。
若说他在哪个酒楼里为了吃白食打架,阿马是相信的,可是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割了甄建一条腿?
阿马可不信。
再说,出入牢房这种事,别说是周骋了,就是自家六少爷都不当回事,周骋又岂会为了吃几天牢饭就去拼命。
对,这就是拼命。
虽然没有闹出人命,但是甄建是废了,甄建的姐夫不会善置甘休,甄建的姐夫的姐夫杨六老爷也不会众视不理。
卸了甄建的腿,就是打了杨家的脸。
周骋是皇亲国戚,惹上这种官非虽然祸不至死,但是杨家想要暗中让他死,也不是难事。
这不是拼命是什么?
周骋没有这么笨,他如果这么笨,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想到了周骋,阿马心里忽然一动。
他立刻去见世子萧祎:“顺天府和飞鱼卫四处搜查杨锦程和那些刺客的下落,可有去过宗室营?”
萧祎一怔,问道:“你是说他们躲在了宗室营?”
阿马便把甄建的周骋的事说了一遍,萧祎道:“本世子不知道周骋是个什么货色,但是这事儿放在咱家小六身上,一准儿不会亲自过去,但若是让他认识了什么胆大又没有后顾之忧的人,他软磨硬泡也会求人家帮他出头的。”
萧祎笑着摇摇头:“据我所知,无论是飞鱼卫还是顺天府,或者是杨家的人,都没有去过宗室营,否则宗室营的那些老家伙,这会儿肯定抱着太祖皇帝赏赐的东西到宫门前哭了。”
统一回答大家的留言:第一,这本书暂时不会完本,现在进度只有百分之五十至六十,至少还有五百章才能完本,想要攒文等完本的,可能要等上很久了;第二,生病住院的不是我,是我母亲。家母2012年肾盂癌三期,摘了一个肾,2013年膀胱癌,之后我们渡过了平静的六年。去年八月,癌细胞扩散至肝、子宫、腹腔、腿和脊锥。我在石家庄,母亲和弟弟一起住,他们在沧州。于是那时我回到沧州,在病房里日夜陪护,因为只有我一个人不用上班啊。《归朝》有三分之一是在病房里写的。二十天前,母亲再一次住院,她的双腿水肿不能下地,仅余的肾已经衰竭。我又和去年一样回到沧州,在这之前的半个月里,我是在病房里渡过的。她吃东西会呕吐,全靠输液,大便没有知觉,小便靠尿袋,每周三次透析,日夜不能离人。每个星期我会回石家庄一次,家里还有猫猫狗狗,小猫疫苗没有做完,不能送去寄养,因为家里还有狗,同城上门喂猫服务也不接活,好在它们都很乖巧,我给它们留下一周的粮食和水,中间请朋友过来看看,周六周日弟弟和表姐妹可以去医院陪着,这时我回来喂它们,周一再回去。昨天我回来后感冒了,很难受,这才请假没有更新。如果不是极特殊的原因,我是不会断更的,放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