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听我的话!能跑你们就跑吧!你们都是有家有老的人,记住,以后别在当兵了!”辛评叹了口气说道。
“大人!”亲卫跪在地上并没有动。
“你们……”辛评有点无奈,突然抽出腰间佩剑,横在脖子之上,“你们想要让我死在你们面前吗?快走!要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大人!”侍卫们惊呼,几个人连忙上前制止,但辛评至死不从。一个亲卫来到二柱面前,抱拳说道:“我们愿意束手就擒,但你们要保证不伤害我们大人!”
“我私下佩服你的忠义,但我现在身为军人!只能秉公办事!”二柱由衷的说,“我会把你们都绑上,带回去等候我们首长处置!我不能保证你们以后的事,但现在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们在我们首长处置之前我可以不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
说话的侍卫知道二柱所言极是,当下抱拳行了一个礼,什么都没说,回到自己人身边,“兄弟们,放下兵器吧,我们不用抵抗了!”众亲卫一听纷纷放下武器,仍由二柱等人上前将他们一一捆绑。辛评也被带过来,只是他身上有伤,二柱鉴于对这些侍卫的忠义的敬佩,也就没有绑他,还做了一个担架,让两个他的侍卫抬着他走。对于他的这个做法,这些侍卫也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一个个乖乖的听从指挥,往山里行进,并派人通知徐武和张燕前来接收俘虏。
太史慈很快从抓到的俘虏中知道了山中还有人在,这些官兵就是在那里吃了大亏。心中一喜,马上让人带路前往山里,正好遇到张燕带人过来接收俘虏。张燕不认识太史慈,一看又是官兵的队伍,马上传令准备迎战。他不认识可他手下大黑认识,在北海这太史慈还帮过他。连忙对张燕说明情况,然后自己一个人跑上去,拦住太史慈的路,抱拳行礼道:“太史将军,您此来为何事?难不成也是要来围剿我们吗?”
太史慈本来心急赶路,想要知道自己母亲的具体情况,此时一看大黑,心中大喜:“大黑,我兄弟可好?我母亲可好?我这次带兵前来是为我母亲,那会是来剿灭你们?”
“太史夫人和我们徐夫人在山里,都很安全,这您放心!”大黑在北海和太史慈接触过很长时间,也听徐健说过有关太史慈的事,知道他是至孝之人,连忙说道,“我这就带您去,不过……”大黑还是有些担忧,还真怕太史慈时带兵前来查找他们的驻地,然后好一举歼灭。
太史慈倒是没有多想,一听母亲安全,心也就放下一半,接着问道:“那我兄弟呢?他可好?”
“公子去了冀州,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大黑说完看看太史慈,“太史将军,你知道我们的规矩,你要去见太史夫人只能一个人前往,我向您该知道原因吧?”
太史慈一听恍然大悟,也暗暗佩服这里的人的警惕。闻言并没说什么,而是转身对张英说道:“张将军,我独自先行前往看望我母亲,然后回来和你一同回去向刘大人请罪,你看如何?”
“大哥,不用了,让这位将军一起前往吧!他们这一路过来也很辛苦,让这些士兵弟兄们也到山里好好休息一天,然后你们再作打算吧。”太史慈话音刚落,徐健带着二三十人,还压着一个俘虏出现在他们旁边。
太史慈一看徐健,连忙跳下战马,上前一把抱住徐健,“兄弟,想死为兄了!你去冀州干嘛去了?有没有出什么事?受伤没有?”然后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直把徐健搞得脸红脖子粗。
“好了大哥,我没事。”徐健还是被太史慈的真情感动了,笑着说:“这是冀州的韩馥韩大人。我去冀州就是为了他!”
顺着徐健的手指,太史慈看到一个精神颓废的中年男子,一身官袍,但丝毫没有了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看了看之后差异的问道:“兄弟,你把他抓来有何用?”
“徐健只想和乡亲们过上一点安宁的日子,但他们从不给我机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想多造杀孽,只好找他了!”
“那你想如何处置他?”太史慈关切的看着徐健,“你这是和朝廷在作对!你想过后果吗?”
“后果我想过,只要能给我一条路,我徐健不想过这种打打杀杀、争权夺利的日子!但他们想过我们吗?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刀锋临体始觉疼,濒临死亡终须反!”徐健淡淡的说,“怎么处置他,那是那些善良的百姓们的事了,他的生死,由大家说了算!他既然能做出这些事,就要能承担!”
“兄弟!”太史慈有些着急的看着徐健,还想再说什么。但徐健挥挥手,“大哥,一路之上我听说过你过来的事,所以我也连夜赶回来了。此地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你怎么过来的我也多少知道一点,其实你这事也是在造反,只是比我所做的要轻一点而已。你不是也抓了潘凤吗?”
“我那是着急,不知道母亲和你到底怎么样了。这潘凤带兵前来,两次给你们带来了多少灾难?你们死了那么多人,我……”太史慈喃喃的说道。
“呵呵,大哥,这里的很多人你都见过,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们这些人是想要造反吗?不是!我们只是想过的稍稍好一点,有个安宁的生活。我们也没给任何人增添麻烦,相反,这韩馥大人那里我们还送过很多东西,并且他要的军需物资,我们也为他准备好了。谁知道他们前来会这样对待我们呢?大哥,你能抓潘凤,说明你知道我们不是想要造反的人,所以相信我们、支持我们!你知道那些死去的都是善良的人,他们只是想求得一个温饱、求得一个安定!然而,我们这些父母官呢?他们在做什么?又做了些什么?我认为他们所说的叛逆,无非就是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有违他们的意愿而已!我们是他的叛逆,难道他不是我们的叛逆?”徐健一口气说完,没再理会太史慈的反应,和张燕见过之后,让人带路往山里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