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是这惊醒钱道空电钻声,这声音也太不科学了,这堵墙的隔音性明明很好啊,从手术开始,钱道空刚才贴着墙都听不到任何声音,为什么会突然间这里会响起这阵电钻的声音呢?就算它的声音比较大,可是刚才钱道空却明明感觉自己听得十分清楚,就好像这声音就从耳边传来一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钱道空迷惑不解,但这电钻声也没再想起,这个问题虽然难以解答,但眼下快点将窃听器装好才是最重要的事,如果没能完成这次任务,钱道空的处境将更加危急。
想到这,钱道空再次看向四周,这一扫视,壁炉的旁边放着的二样东西吸引了钱道空的注意。
靠,我怎么这么笨啊!
钱道空不禁自责!
虽然不知道罗先生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弄洒的药粉,但还可以用这个办法啊!
钱道空如果使用了这个办法,这一切看上去就变得极其符合情理,他也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理由怀疑钱道空,而且钱道空完全能够名正言顺地走进房间。有了这样东西,钱道空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走进去,然后再大摇大摆地走出来啊。如此简单的事情,钱道空怎么早没想到,钱道空气得直拍脑门,有些事情真的是钱道空想的太复杂了。
于是钱道空不再迟疑,蹭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窜了起来,赶紧拎起了壁炉旁边的这样两样东西,噔噔噔跑向了罗先生的房间。
没错,这两样简单东西就是扫地用的扫把和簸箕。
其实只要用这两样东西,钱道空完全可以假装为了帮罗先生扫地而进入他的房间,你的药粉不小心洒在了地上,你因为着急去做手术而没有来得及打扫,钱道空作为客人,而且还是伤者的兄弟,理所应当帮你打扫。这种举手之劳看上去就显得合情合理了,也是一个正常人比较有礼貌的行为,钱道空想到顿时心怒放,心说这下可真是太简单了。
于是钱道空推开了房屋的门,准备把地上的药粉全部扫进簸箕。但钱道空刚把门推开,心里立刻就有点后悔了,妈的,这扇门实在太旧了,门的折页处已经快被铁锈给封死,只是钱道空这么轻轻一推,这扇破门就发出了吱吱嘎嘎如同老树摧折的声音,这声音在这么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如此清晰炸耳,这真是忙中添乱,这个时候发出这样的声音,万一让罗先生听到了,以为钱道空要进屋翻找那个被他藏起来的密室钥匙,他还不得从房间里冲出来。他发现钱道空倒不要紧,万一他一激动直接把手术中断,那二肥不是太惨了。
钱道空推开门后,紧张的满手都是汗,一动不敢动,但过了好一会儿,周围也没有任何异动,看来钱道空推门的声音似乎并没有被罗先生听到。
钱道空暂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栋墙的隔音效果还真是不错的,除了刚才那声奇怪的电钻声,两个屋子间的声音就再没有互通过。
为了避免自己进入房间时脚上沾太多的药粉,钱道空先把这些药粉仔仔细细扫个精光,全部收进了簸箕之中,又用手在地上擦了擦,蹭掉了残余的药粉,确认无误后才一下子跨进了房间,手里仍然握着扫把和簸箕,以免罗先生突然走出来。
但清扫的这么彻底反而容易让人生疑,于是钱道空打算当他放完窃听器从里面走出来后,再用脚故意踩上一些药粉,在门外留下几道脚印,这样看起来钱道空就更像是单纯的打扫而已,而且扫完就走,并没有进入房间。
钱道空暗自得意,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房间之中。
进入之后,钱道空更加惊喜,钱道空发现这里面还真的挺适合藏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因为罗先生的这间屋子比钱道空们住的那间要大很多,这里有三张办公桌,每张办公桌上立着两排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烧瓶、酒精灯等化学器皿。房间里虽然摆满了这么多药品,但并没有太过浓烈的药味,房间也收拾得很整洁,或者用很有些不太恰当,应该说是极其整洁,看上去每个东西都是摆放在一个固定的位置,让人感觉摆放的形式十分规整。
房间之中还有两个立柜,一台电脑、一台小冰箱和一台挂在墙上的电视机,但这屋子中最让钱道空惊讶就是这个房间里竟然只有一张床,这是钱道空本来并没有想到的。因为罗先生看上去至少三十七八岁,而思思明显只是一个和钱道空年纪相仿的季少女,而这里只有一张床,上面还整齐地摆着两个枕头,难道这个罗先生还老牛吃嫩草,和这个思思两人睡在一起?
疑惑归疑惑,但眼下办正事还是要紧,这些八卦的事情根本来不及多想,于是钱道空再次环顾房间,寻找着合适的地方。这样的大房间,可以放这枚小小窃听器的地方实在多了去了,床缝,家电和柜子后面,衣柜深处全都可以放进去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
但除了床缝,其他几个地方又并不太保险,而且放在家电附近当它们正常工作时一定会对窃听效果产生很大的影响。越是选择多了,反而难以选择,钱道空顿时有点心烦意燥,真不知道放哪里才比较合适。
正当钱道空在门口踌躇的时候,钱道空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皮有点股小亮光透了过来,钱道空本能地循着光线望去,钱道空惊讶地发现这光的来源竟然是电子屏幕,原来挂在墙壁上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自己打开了。
而当电视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楚之时,钱道空却彻底僵住了,这……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