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沐晚夕眼神满载着担心,只是自己背对着纪南寻根本就看不到,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双手还是被绳子绑的很紧,松不开。爱残颚疈
“别着急……很快就好,很快……”纪南寻声音里夹着艰难,因为看不见,双手被绑着一点也不方便,只能凭着感觉却解开她的绳子,可是弄了半天还没找到可以解开的地方。
焦急的额头渗出汗水,沿着俊朗的轮廓一直往下流,滴进了白色的衬衫里。
“找到了!”纪南寻终于摸索到绳子的线头,这样解开会比较快一些,手指艰难的解着她手腕的绳索,很快的沐晚夕感觉到手腕上的绳子没那么的紧了,用力的挣扎,手腕一直和绳子摩擦到生疼,她也没放弃……
“松了……松了!”沐晚夕忽然笑了起来,双手狠狠的一拽,居然挣开了。回头看纪南寻眼里流动着笑容,“纪南寻我挣开了。”
纪南寻点头:“快,帮我解开绳子。”
沐晚夕兴奋过头忘记他的双手还被绑着,立刻给他松绑,两个人迅速的解开绑住自己双腿的双腿,终于恢复自由。
纪南寻站起来活动了几下,沐晚夕站起来可是双腿被绑的太久,血液不通,此刻站起来双腿发麻,站都站不稳,整个人要往跌上摔时;纪南寻眼疾手快的扶住她,手指紧扣着她的纤腰,眉如远山,目如秋水,“你没事吧?”
沐晚夕一怔,这个画面太熟悉了,狠狠的震了一下她的心口。
当年她和殷慕玦认识也是宴会上,自己跳舞要跌倒时,他也是这样的扶住自己,这样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询问:你没事吧?
是你吗?琰深,是你回来了吗?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水眸紧盯着这张俊朗的容颜,找不到一丝属于顾琰深的痕迹,心头划过苦涩,是巧合吗?
琰深真的死了,他不可能回来了?
纪南寻看着她薄如蝉翼的睫毛投下一片轻盈,黑白分明的瞳仁清澈见底,澄净的不染一丝尘埃,白希的肌肤宛如凝脂,完美瑕,距离的靠的很近,甚至是她的呼吸都能察觉到,淡淡的气体喷洒出来……
一瞬间看的近乎连呼吸都忘记了,男性特征的喉结上下滚动几回,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视线集中在她饱满的红唇上,此刻只想要狠狠的覆盖上……
“纪南寻……”沐晚夕终于回过神来,他的目光烁烁,看的她浑身不舒服,艰难的开口,打破着沉闷的气氛。
纪南寻回过神来,眼神流动着歉意,立刻站好,待她站稳松开手,“抱歉,我失态了。”
沐晚夕摇了摇头,视线看向紧闭的门口,一定有人守着,“我们该怎么出去?”
这是废弃的工厂的某间办公室,户是用钢铁焊成的根本就逃不出去,唯一出口就只有门。
纪南寻走了两步,耳朵贴在门口似乎是听着什么,回头压低声音道:“我出去引开他们,你要趁这个时间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跑!”沐晚夕立刻反对。
“他们的目标是你,不是我。只要你跑了,他们不会为难我的,放心!”纪南寻安慰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没有你,或许我还能逃得出去。”
沐晚夕迟疑的咬唇,犹豫不决,自己已经连累他被绑进来了,难道还要丢下他一个人?
“就这样说定了,你记得能跑多远跑多远!”纪南寻抿唇温雅的一笑,开门就看到守在门口的两个人……
两个人一惊,大叫道:“你想做什么?”
纪南寻直接往前面冲,还没跑几句,被两个人抓住,三个人立刻厮打起来。
纪南寻文质彬彬,看样子根本不像会打架的人,可是他奋力的和两个人打起来,挨了好几拳头也没放弃,不过是想争取时间让沐晚夕多跑一段路。
沐晚夕趁着他们打架时,想要走的,可是跑了几步回头看到纪南寻被两个人按在地上打,眼眶一红,心酸涩起来……
纪南寻为自己争取时间,自己怎么能丢下他?
沐晚夕眼神看了一眼走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在墙角看到两个酒瓶,脑门子一热,情况紧急什么都想不到,抓起两个酒瓶冲上去狠狠的甩在一个男人的后脑勺了……
嘭的一声,玻璃碎了,男人的身子一僵,后脑立刻流出鲜红的血液,回头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着沐晚夕,完全不敢相信她有这样大的胆子。
纪南寻愣住了,他没想到沐晚夕会敢拿酒瓶砸人脑袋……
另外一个也愣住了,只见要倒的人吞吞吐吐的声音艰难道:“别让她跑,跑了,没法……和洪先生交代……”
沐晚夕抓着啤酒瓶的胳膊僵硬的好像不能动了,看着鲜血不断的往下涌,掌心震的发麻,眼睁睁的看着人在自己的面前倒下,脑子一下子就空白了。
纪南寻见此,立刻夺过她左手上的酒瓶狠狠的抡在另外一个人的脑袋上,下一秒抓起她的手,“跑……”
沐晚夕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跟着他的脚步,头也不回的使劲往前跑,跌跌撞撞,好几次若不是纪南寻抓紧她的手,她肯定跌在地上摔的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