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夕终于回过神来,脑海里闪过酒店听到的多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开他的手,“别碰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殷慕玦的手面都被她拍红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沐晚夕双手按在了沙发上,水眸透彻的看着他,“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舒榒駑襻那么恶心肮脏的事我不想说,也不想听!!!”
“沐晚夕,你别得寸进尺!”是自己最近对她太宽容了,让她越来越放肆了吗!
“没你过分!”沐晚夕恼怒的吼了出来,“殷慕玦你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折磨我?就算我妈咪欠你再多,我也还够了!你到底还要羞辱我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我双手给你戴上套子看着你和别的女人苟且,你心里才会有成就感,才会满足?”
“你该死都在说些什么!!”殷慕玦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她,什么其他女人,什么成就感,他妈的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认为我在说什么,我就是在说什么。”沐晚夕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殷慕玦和尉迟微的,纪南寻的,简直就要疯了,“别以为你们的恶心事没人知道!!”
殷慕玦面色怔了一下,想到昨晚她的反应到现在说的话,下一秒他霍然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向浴室,在衣篮里翻找昨晚的衬衫,在领口处果然看到口红印,下一秒联想到今天在酒店自己和尉迟微在房间说话,门外的动静……
青筋暴跳,阴戾弥漫着整栋房子,温度似乎已经降至零度以下了,抓着衣服转身走到客厅,一把将衣服砸在沐晚夕的脸上。
“就因为这个该死的口红印,和在酒店偷听的那段话,你就认为我和微姐有见不得人的事!”
沐晚夕扯掉盖住自己脸颊的衬衫,衣领上的唇印刺眼的红,手指紧紧住衣角,没有开口。
殷慕玦气的怒火近乎要烧到天灵盖了,双手垂在身侧紧攥成拳头,若她不是女人,他早就把她揍残废了!!
该死的沐晚夕,问都不问一句,居然为了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口红印来和自己置气,居然还敢单独去和纪南寻吃饭!!
“就算我和微姐真的有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向我发脾气?沐晚夕,你以为你是谁?”殷慕玦气的口不择言,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你不过是我床上的一个女人,我想要就要,你没权利也没资格反抗!”
沐晚夕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水眸里的泪光在倔强的闪烁;唇瓣轻抿,“我嫌你脏!我不要……”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字?”殷慕玦冷冽的打断她的话,手指捏着她的下颌,用力的肌肤绯红一片,“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你不过是魏湘卖给我的一条母-狗,我想怎么弄死,就怎么弄你!你只有服从,不能反抗。”
“你说什么?”沐晚夕脊骨一僵,水眸里写满不可思议。什么叫魏湘卖给我的一条母狗?“殷慕玦,你说什么!!”
殷慕玦脱口而出后已后悔了,他不想这样的伤她,可她每次都要把他气的理智全……
“什么叫我妈咪把我卖给了你?你在骗我是不是……殷慕玦是骗我的,对不对?”
眼泪声息的往下,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妈咪不会这样做的……她怎么会把自己卖给殷慕玦,她明明知道自己和殷慕玦是亲姐弟,她不会也绝对不可能这样做。
沐晚夕激动的双手紧抓住他的衣服,撕心裂肺的问:“是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
事到如今,殷慕玦也不想隐瞒她了,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扯开,冷眼旁观的样子残酷的开口:“你以为,你妈咪为什么要去旅行?还在你要和顾琰深离婚的节骨眼上?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是我钱买下的……沐晚夕,魏湘把你卖给我了,在明知道我们是姐弟的情况下,她还是把你卖给我了……”
“不——”沐晚夕痛苦的歇斯底里的打断他的话,“不这样的……我妈咪不会这样做的,她不会!是你在骗我……一定是你在骗我!”
“我要去找妈咪,我要找她,我要问清楚……我不相信你的话……”
沐晚夕站起来就想要跑出去,殷慕玦轻轻便便的抓住她的手腕,“沐晚夕,你认清事实,魏湘根本就不在乎你!她一点点的都不在乎你……你新婚之夜,她和顾琰深就在隔壁,他们根本就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可他们没有人阻止,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你……”
“不是的……不是的……你不要再说了!我不相信,我死都不会相信你的话!”沐晚夕像发疯了一样挣扎,可是殷慕玦的手指固若金汤的掐着她的肩膀,“你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连标点符号我都不会相信!是你在骗我,琰深和妈咪不会那样做的……绝对不会……”
“你不信是吗?我就让你相信……”殷慕玦一手抓住沐晚夕,一只手拿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一个号码,按下了扩音键,嘟嘟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回荡,沐晚夕停止了挣扎,美眸一片水雾朦胧,被泪水侵湿的睫毛轻颤着,呆呆的看着他,连呼吸都忘记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声音,仿佛还在睡觉。
殷慕玦厉眸冷冷的盯着沐晚夕,嘴角扯唇冷笑:“沐太太,请问卖女儿的钱是是不是心安理得?晚上没做恶梦吧?”
“殷慕玦,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话做,没有回去也没和沐晚夕联系,你也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
音落,那边立刻传来“嘟嘟嘟”冰冷的声音。10njj。
殷慕玦松开了沐晚夕,手机丢在沙发上,“现在你相信了吗?”
沐晚夕呆滞的水眸没有一丝的色彩,眼泪声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惨白的脸颊上闪烁着破碎、绝望的光。
下一秒,猝不及的整个跌坐在地上,好像被人抽走了那根可以支撑自己的脊骨,整个人呆滞的坐在地上,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低着头看着地面,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光滑的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摊,倒映着她的狼狈与不堪。
心就好像被人拿刀子一小块一块的割着,鲜血淋淋,那个空子被人越割越大,越来越痛……
那一晚,妈咪居然就在隔壁,她和琰深就在隔壁,可是没有人来救自己;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殷慕玦强-暴。
自己被殷慕玦狠狠的折磨了一夜。
而他们在隔壁听了整整一夜的好戏。
世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讽刺的。
琰深你骗了我,你终究是骗了我……
心口绞痛,洁白的贝齿紧咬纷嫩的唇瓣用力到口腔全是腥血的味道也浑然不知。手指忍不住的揪住自己的心口,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的痛。
你们全骗了我。
一个是她最亲的妈咪,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同时间骗了她。
自己一直害怕被他们知道,用尽所有方法去遮掩,甚至和殷慕玦妥协,可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根本就不在乎。
而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蠢货一样。
心痛的近乎没办法呼吸了,好像快要死去一样。
殷慕玦低头看坐在地上的沐晚夕,那么悲伤、绝望的神色,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心揪了一下,如果不是她食言独自见纪南寻,他也不想把这一切说出来。
缓慢的蹲下来,垂在身旁的手很想抬起来擦干她脸颊上的泪,手指动了几秒,迟迟没有这样做。
沐晚夕狼狈的眼泪鼻涕融合成一体往下掉,薄如蝉翼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掠眸看向他时,本来明亮的眸子此刻是穷尽的黑暗,没有一丝的感情,绝望一点一点的将她淹没,卷至海洋深处……
“你杀了我……”哽咽的声音呜咽不清,悲伤蔓延过身体的每一个微小的细胞,疼痛贯穿整个身体。
那样的疼,又那样的绝望。
“杀了我……杀了我……”
如果连最爱的人都这样对我,活,对我还有什么意义?
我曾经的妥协,那可笑的交易又有什么意义?
殷慕玦鹰眸一紧,猩红的看着她,薄唇轻抿:“晚晚,我不会让你死!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是我买的,我绝对不会让这么早死!!”
听到他的话,沐晚夕的眸子更加的空洞,看是一个底洞,论你投什么都会漏掉……
殷慕玦手指捏着她的下颚,眼眸复杂而挣扎,视线落在她咬的出血的唇瓣,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回,下一秒没有丝毫犹豫的覆上,亲吻,吸吮,鲜血的味道充满了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沐晚夕没有挣扎,如今只能像一只破碎的玩弄,任由他肆意的摆弄。缓慢的闭上眼眸,绝望再次席卷而来,泪水声息也止尽的往下落……
痛苦也好,痛恨也好,论怎么样,沐晚夕,我不许你离开我,绝对不准许。
地板上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很快的空气中多了一份晴欲与浑浊;而她由始至终没有半点的挣扎反抗,也没有迎合或愉悦,只有痛……
好像只剩下了——痛。
几经纠缠,沐晚夕被他折磨的累的昏睡过去,衣衫不整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殷慕玦赤-裸着身子将她抱进卧室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将那些没必要的衣服全部撕丢在地上,给她盖上被子。
坐在床边,秀发被汗水湿透,刘海服帖的贴在脸颊上,伸手掠去,露出白希的肌肤,安静的闭着眼睛,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他低头轻轻的吻干睫毛上的泪水,指腹温柔的摩挲她的脸颊肌肤,触觉滑嫩,美好的不可思议。
他喜欢她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手指沿着她的下颚一直落在她的锁骨上,眼底浮动着若隐若现的笑意,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专属的记号,仿佛在说她是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