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认这份报告没有被人动手脚?”殷慕玦脸色沉静,看不出喜怒,紧紧的盯着手里的报告,眼神里浮动着复杂。
“从幼稚园拿到样本送去化验,我是亲自监督的。”楚徹恭敬的开口,“沐离欢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程安臣的,甚至不是沐小姐的。”
“没查到沐离欢的身份?”
“我有立刻派人去查,可是沐离欢的所有消息被人封|锁了,我们查不到。”
“封|锁?”
楚徹点头:“是,被军区的人封|锁了。对方是程家的三子,程御然。如果我再查下去很快就会触动到军方的人,我怕会惹到麻烦。”
家三相子出。程御然为什么要隐藏沐离欢的身份?而沐晚夕又为什么要养一个与自己毫关系的孩子?
四年不见,她的身上仿佛隐藏不少的秘密。
内线接进来,秘书说沐小姐已经到了,是否现在让她进去。殷慕玦应许了,抬头看楚徹,“你先出去,沐离欢的身世暂时停止调查。你亲自去一趟景宁,我想知道她这四年在景宁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是。”
楚徹离开办公室在走廊与沐晚夕迎面,平静的眸子里遮掩不住的激动与喜悦,他没想过还能再见到沐晚夕。
沐晚夕波澜不惊的眸光冷淡的从他的脸上扫过,像不认识的人一样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半秒的逗留都没有。
“沐小姐!”楚徹忍不住的开口。
沐晚夕脚步顿了下,回头看他,没有开口。
“你还活着,真好。”一贯冷漠的楚徹,没有自己情绪的楚徹,第一次在她的面前露出淡淡的笑容,虽然只是唇瓣挂着笑容,可是明亮的眸子真诚的看着她,是真心在高兴她还活着。
沐晚夕什么都没有说,短暂的几十秒后垂下眼帘平静的点头,转身步伐直直的走向办公室。
冷漠的态度并没有让楚徹生气,只是惊诧这四年沐晚夕的改变,为什么如此之大。此时此刻他比殷慕玦更想知道沐晚夕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找了四年没找到,此刻回来了,却是如此的——冷漠。
秘书为沐晚夕开门,“沐副总经理请,我先出去了武炼巅峰。”
沐晚夕的身影一进门就被殷慕玦冷厉的眸子锁住,只是她丝毫没有胆怯或不自然。漠然的仿佛别人的一切都与自己五官,径自的走到他面前坐下,眸光迎上他,开门见山,“殷总,我今天是代表程氏企业与你谈谈关于合作书的事。”
殷慕玦手里拿着钢笔,缓慢的把玩,视线落在她的左手时不由自主的皱眉。四年前他送的链子被戴在假冒的尸体上,而此刻她的手腕隐约可见缠绕的丝巾,她的身上再也看不见他的痕迹。
因为他一直没说话,办公室显得很安静,只剩下淡淡的呼吸声,沐晚夕娟秀冷漠的眸子一皱,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站住!”殷慕玦沉声开口:“你不想程氏和n&合作了?”
沐晚夕脚步停下,转身居高临下的低视他,声音平静澜,“你既然没有合作的意愿,我何必在你这浪费时间。”
向来是别人仰视着殷慕玦,而此刻他却仰视这眼前如冰的女子,剑眉蹙了下,很快的舒展开,“沐离欢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程安臣的。”
沐晚夕没有诧异,一开始她就知道以殷慕玦多疑的个性,他一定会查欢欢的身世,欢欢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安臣的。只是真正的身世有程三哥护着,也不怕他能查出什么。
“这是我私人的事,须向殷总交代!”冷清的声音落下,视殷慕玦漆黑眸子里的怒意,转身欲走……
殷慕玦霍然站起来,猛的拦截在她的面前,铁青的脸色,眸光愤怒的盯着她,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沐离欢是谁的孩子,你为什么要养她,这你的确没必要向我交代!可是四年前说好要注册结婚,结果却不知所踪,接着一具尸体告诉我你死了,四年后你突然的回来,站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这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他从来没有像那一天高兴、幸福过,可是不过一瞬间,他从天上摔到了地上。
自己过了四年死不如死的日子,她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笑脸如靥,难道这不该给他一个交代!!!
殷慕玦的愤怒显而易见,沐晚夕却依旧平静,淡漠的不染一丝尘埃,仿佛他的愤怒在自己的面前都是渺小如尘埃,不值得一提。
对于四年前的失约,那具莫名的尸体,没有任何的解释或歉意。
“那在我死后不到一年,沐宅成为秦绾绾的,她成了你的未婚妻,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沐晚夕真的不是以前的沐晚夕,不但不会正面回答问题,更会反将一军。不只是殷慕玦你一个人会咄咄逼人,我也会,比起我受的一切,你的那些算什么?
殷慕玦瞳孔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犀利的反问,眼底滑动犹豫与复杂,避开她冷漠的眼神,仿佛是在心虚。
“殷慕玦,我们之间这笔烂账还真的算不清。”沐晚夕薄唇扬起轻蔑的冷笑,“你也不用在意,沐宅现在给了秦绾绾我也没什么的意见,因为那本来就属于她!”
殷慕玦掠眸,惊悚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她竟然是知道的,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四年前,难道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所以她决定离开?
“比起你这个弟弟,孪生妹妹会更重要,不是吗?”沐晚夕想到那些不堪的纠缠过往,心如针扎,“沐家三姐弟**,多不堪多肮脏的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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