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虽给你们两个赐了婚,可是朕从来都是赏罚分明,宸王说的不错,你们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朕都没有开口要处死许家两位小姐,而你们,却在这逼着朕去处死许家两位小姐,荣威侯府与清远侯府这几年为东楚所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
你们不为朕分忧解难,是不是还不允许别人为朕解忧了?既然眼红荣威侯府与清远侯府,那便做出荣威侯府与清远侯府能做的事来,整日只想着勾心斗角,只知道眼红别人的臣子我东楚不需要。
沈祁睿,你连东楚史书都未曾看完就敢妄言,你可知道蝮蛇出现的真正含义吗?若是许家姐妹是祸国妖女,那这朕的江山,是该有多少祸国妖女在这?
方才若不是许家大小姐推了朕一把,朕只怕早已命丧蝮蛇之口,哪还能好好的站在这与你们说话,朕不知道留你们是给干嘛用的,你们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为朕分忧解难,一遇到能为朕分忧解难的人,你们就恨不得那个人立马去死,朕要你们做什么?白白给朕徒增烦恼吗?”
明宣帝头上青筋暴起,一脸怒容的看着沈祁睿等人,这个时候,谁都知道明宣帝是真的发怒了,许莹苏和许嫣然立马跪了下来,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只有让明宣帝平息怒火才是真的,尽管明宣帝不是针对她们,但是这件事,怎么着也是因她们而起。
见到许莹苏和许嫣然跪下,其她人自然也连忙跟着跪下,不过不同的是心境,许莹苏和许嫣然都只是做做样子,而其她人则是不希望明宣帝的怒火波及到她们身上。
沈祁睿咬了咬牙,也连忙跪了下来,从此至终沈祁睿都是十分气不过。他是嫉妒许家的人,他是眼红许家的人,他是恨不得许家的人去死,那又怎么样?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他眼里,许莹苏就是祸国妖女,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不知道为什么明宣帝要那么偏向许家人,明明他才是明宣帝的儿子,可是明宣帝却始终帮着外人说话,明宣帝责怪他断章取义,可是他并不知道那些史书有什么用,他不喜欢那些东西,自然也不会去把那些东西看完。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容妃今日也老是于他唱反调,他已经示意帮他说话,可是容妃却老是将他的眼神视若无睹,他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今儿个他怎么就得罪容飞了。
什么叫做方才若不是许家大小姐推明宣帝一把,明宣帝就命丧黄泉了?明宣帝要是真的命丧黄泉那才好呢,那样的话那个位置就是他的了,他再也不用做小伏低,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当然沈祁睿不会想到如果明宣帝就这样命丧黄泉,这个位置怎么着也不会是他的。
他是谁?他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他跟备受宠爱的沈祁宇和沈祁炎比起来压根就不算什么,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有人支持的皇子了,他现在不过就是树倒猢狲散,谁会支持他呢?
沈祁睿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全世界的人就应该支持他吗?这不可能!他想当皇帝,可是他连最基本的史书都没有耐心看下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资格当皇帝呢!
“儿臣知错,请父皇恕罪!”沈祁睿再蠢也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他除了认罪,再也没有别的方法可行了。
明宣帝这是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他一个下马威,他知道在明宣帝眼里他还比不过许家的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许家的一条狗,在明宣帝眼里,都要比沈祁睿值钱。
既然明宣帝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那便由着明宣帝吧,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必须要选择隐忍,可是他不甘心,都是许家人,若不是许家的人,他之前的心血就不会白费。他恨死许家人了,他的心思就在朝堂上昭然若揭,那些人是不会再继续追随他的,他也不知道那这书信到底是谁搞的鬼,他要是知道,他定会将那个人五马分尸!
可是现在即便是知道是谁搞的鬼又如何?知道是谁好的鬼也是无济于事了,他再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徒劳无功的事情,不做也罢!
只是这样一来那些人便都觉得他做事情不靠谱,又有谁会再继续追随他呢?帝王之家猜疑之心最重,现在那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罪名也都由李斯一肩抗下,可是这一切都无法挽回可不是吗,没有谁会再继续支持他,他所做的一切都功亏一篑,都是许家人,若不是牵扯到了许家的人,他哪里会这么倒霉!
“既然你已经认罪证,也不多加处罚你什么只是略施小惩而已,没有朕的命令,你这几日便哪也不要去,好好呆在家里闭门思过吧。”
明宣帝若有所思的看着沈祁睿,随即淡漠的笑了笑,仿佛他说的略施小惩,真的只是闭门思过那么简单,可是他说的这番话,却是让仿佛跌进了一个冰冷的地窖,怎么着也爬不上去。
沈吉瑞知道明轩弟这句话不是关他禁闭那么简单,而是在于另一个方式告诉他,他以后,都不用去上朝了。
身为一个皇子,却连上朝这种最基本的资格都没有,明宣帝是在以这种方式告诉天下人,他不待见沈祁睿,所以他连最基本的上朝的资格都不给沈祁睿,没有了上朝的资格,沈祁睿在人前就是低人一等,无论是在谁面前都是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