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气色好了一些,但是依旧不能起身,妖娆二女按照赵玉丹的授意,寸步不离的守在身边,呵护备至。
张韦经常去看望他,常和他打趣道:“原来有这样一对璧人照顾,只怕你自己都希望伤势不用着急恢复罢!”赵管事只是虚弱的一笑,表情甚是得意。
商队在躲避周武追杀的时候,有很多货物都散落至江里,随波逐流了,只剩下少数几个箱子还被加倍精心的看管着,毕竟赵家只剩下这些家底了。
与护院的尽职尽责想反的,是赵玉丹的心态,虽然丢了很多财物,但她不但丝毫没有肉疼的表情,反而心情甚好,每日都拉着张韦吃酒。她虽是女流,但可堪称豪饮,每每都是护院把张韦架着抬回房间。
沁儿自然很是担心,但竟没有丝毫的醋意,这令张韦甚为感动。但感动之余也不免有些遗憾:两人自从上次的事件后,感情自然是加深了许多,但沁儿总是和兰香兰莹在一起,让张韦没有机会接近,至今他连沁儿的手都没牵过,怎能不让他暗自着急上火?
反倒是小明成了沁儿的座上宾,天天缠着学诗词,学写字,只让张韦心中酸酸的,颇感醋意。
这日,张韦见小明又去沁儿那里去学诗词,当下只做不知,待得天色微晚,便借故考小明识字,来到了沁儿的房间。
沁儿见到张韦,自是喜不自胜,但却又有几分羞涩,一双明亮的眸子,秋水盈盈的看着张韦,只把后者看得心痒难搔,碍于小明在这,又不敢有越礼的行为,内心备受煎熬。
小明怕张韦责怪,忙躲在沁儿身后,笑嘻嘻的看着张韦。
张韦摇了摇头,佯怒道:“臭小子,上次骗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清楚,今日我来考你识字,你若答得不对,我便新帐旧账一起算!”
小明在沁儿身后探出头来,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问道:“倘若我全答出来了又当怎样?”
张韦挑了挑眉毛,一脸无赖相道:“全答上来是应该的,还想要什么奖赏?这样罢,你若能全答出来,我便不打你了!”
小明拉了拉沁儿的衣袖,撒娇的道:“沁儿姐姐你给评评理,世上怎会有如此不公平的考量?”
沁儿显是非常溺爱这个弟弟,会意的向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笑着对张韦道:“不若这样,他若全答对了,你便教他如何使剑罢!”
张韦刚欲开口拒绝,但见沁儿和小明全都一脸期许的望着自己,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他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似做出很大让步的道:“那便如此,不过倘若你答不出来,我就会用我的剑法打你的屁股,到时谁求情也不行!”
沁儿和小明放佛商量好的一样,同时快速的点了点头,只让张韦觉得无论他们犯什么错,自己也怕不忍去说他们了,心中更生怜爱之情。
张韦咳嗽了两下,背着手,走到小明跟前,故意难为道:“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考你个简单的,你把我那天所写的所有的字从头道尾,一字不差的背诵一遍!”
小明挺了挺胸脯,学着张韦背着走走了两步,背诵道:“开门合乙而加己位,不犯奇墓、门迫,名曰‘地遁’,临紫薇而蔽,以日精者也。月奇临丁而逢生门,不犯奇墓、门迫,号曰‘天遁’,乘华盖而蔽,以月精者也…”
小明扬扬洒洒的背了将近小半个时辰,只把张韦听得头晕眼,昏昏欲睡。
强打着精神听完小明的最后一句,这才努力的睁了睁眼睛,摆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心中却道:“我不识字,哪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不如让沁儿做评论!”
他转身向沁儿道:“沁儿妹妹,你可不准包庇,你可知…”他眼珠一转,续道:“你可知他背错了几处?”沁儿笑道:“我从未听他背过,是以我也不知啊!”
小明在一旁急道:“我怎可能背错,主人你莫不是听错了罢!”
张韦厉声道:“我怎会听错,你倒说说,我写的那些字,读起来怎么会用小半个时辰,定是你胡说一气,才背了这么久!”
小明一脸委屈的道:“怎么会?我只是怕主人责问我字的内容,是以我背诵时加入了自己的理解,主人你听我背得是不是更通俗易懂?”
张韦心道:“我本以为是什么修行的法门,听你这么一背,幸亏我没去钻研,不然非得走火入魔不可!”表面却故作镇静道:“恩,确实易懂了许多,还希望你将来能把所学用到实处才好!”
小明高兴的道:“那是自然,不知主人明日何时教我练剑?”
张韦假装打了个哈欠,糊弄道:“我困了,回去休息了,此事改日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