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被张韦戳中心事,不由得怒斥道:“大胆张韦,若不是看在平日张邈对我还算不薄,我怎能带你来见仙姑?如今我真心实意待你,你却不识好歹,甚至顶撞仙姑!哼,我的命是仙姑给的,张邈待我再好也不能给我重生的机会,你若再胡搅蛮缠,我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济阳!”
张韦轻蔑的看了县令一眼,道:“就凭你也敢说这样的话?不妨让你全县的杂兵一起上,且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将在下留住?”
县令气极,大喊道:“来人,将此逆贼拿下,不问生死!”
门口的甲士并不听从县令的指挥,是以只有五个士兵冲了进来,加上之前屋内的三个士兵,一共是八个人,站成了一个扇形,将张韦围在中心。
张韦向仙姑拱了拱手道:“在下此番前来只为爱妻求得治病灵符,绝无冒犯之意,但若让在下用他人性命做药,在下万难接受,打搅了!”他说完转身欲走。
县令冷哼了一声道:“哼,怎么?怕了吗?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哪去了?今日即便仙姑饶你性命,本官也会让你生不如死...”
砰的一声,县令的话还未说完,只觉两股劲风从双耳边刮过,似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他摸了摸被刮得生疼的脸颊,再一抬头,却见张韦傲然的站在原地,围着他的士兵不知怎的,竟然全倒在了墙边,晕死了过去。
县令惊得合不拢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你...你会妖法?”
县令不懂武功,而济阳的守军整日疏于训练,全无半点斗志,但张韦却已身经百战,出手又迅捷无比,如此在县令眼中,当然如鬼魅一般的存在。
张韦不理县令,解开了仆从三人的绳索,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你们回去罢!”
三人捡了条性命,自然对张韦千恩万谢,但又怕仙姑再说些什么,脚下没敢做丝毫的停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直到跑出了园,才妈呀一声叫了出来。
仙姑冷冷的道:“你竟然如此大胆,敢在本仙面前动武,难道活的不耐烦了?”
张韦不知仙姑有何手段,但见其举手间便能取人性命,只怕极不简单,他心下惴惴,赶忙屏气凝神,右手暗暗握住君子剑。
县令则是一脸得意之色,大笑道:“张韦小儿,你得罪了仙姑,这下看你还如何走出这个阁楼,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猖狂!任你再耍什么妖术,在仙姑面前也不过是三岁孩童的把戏罢了,只要仙姑动一动手指,必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还欲滔滔不绝的再讲,突然痛苦的用手扼住自己的喉咙,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一般,他双手力气越来越大,只憋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少顷,双手五指一松,从他的嘴里喷出一股拳头粗细的红色流体,直直飞入了仙姑的手中。
此时仙姑冰冷的声音才响起:“不自量力的蠢货!”
虽看不清面孔,但张韦能感觉到她看向自己,后者说道:“张公子,久仰了,我们来谈个买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