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笑道:“长公子聪慧过人,如今怎竟糊涂起来?这干粮自然是从黄巾降卒的存粮里出,我们只管路费,难道还用供给一年不成?这点粮草他们肯定是有的!”
曹昂一拍脑门,笑道:“是啊,我竟然未想及此处!待见到父亲,我一定将先生的功劳如实以禀!”
程昱道:“老夫并没什么功劳,不过是动了动嘴而已,若说功劳,长公子和列为将军才是居功至伟!如今长公子又收复了数十万黄巾军,解了曹将军的心腹大患,待曹将军问起降卒如何处理之时,长公子大可将此计献出,曹将军必定欣喜!”
曹昂听得心怒放,但又不敢表现出来,问道:“此番功劳最大的便是先生,为何先生却要将功劳让与在下呢?”
程昱笑而不语,勒住坐骑,退到一旁,他心知肚明:疏不间亲,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不只是曹操,任谁都难免俗。
自己尚未正式成为曹操的幕僚,如今即便有再大的功劳,也不可能使自己在曹操心中的地位超越其儿子,毕竟那是即将继承大统之人,与其给曹操留下一个恃才放旷的印象,还不如卖曹昂个人情,他将来必定会加倍的回报给自己,奇货可居而已。
众人缓缓而行,到得离狐时,已是第二天的正午,陈天霸带着几名渠帅提前赶了回去,招降下属军士。
其实与其说招降,还不如说就是换了面旗帜而已,这些渠帅手下的军士多半都是跟着他们摸爬滚打一起征战的,士兵并不知道天星将军是谁,但却知道自己的统帅是谁,他们只信任,也只听从自己统帅的命令,所以招降工作进展得很快,也很顺利。
此时,曹昂正坐在帅帐的主位上,与陈天霸,程昱,张韦等人商议收复定陶的计略。
忽然,一名渠长奔了进来,道:“报,禀少主,伪仙率三千死士已至营外,要求见陈渠帅!”
“伪仙?”曹昂一脸疑惑的看着陈天霸,“邓义不应当在寿张么,怎地竟这么快赶到了这里?”
陈天霸躬身道:“禀少主,此伪仙并非邓义,而是邓义旗下死士营的统帅,自称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