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知道户田那老东西是不可能娶你的。他也没有对你迷恋到可以大把为你钱的地步。甚至连这套房子都是租借给你住的,只不过收房租的方式不一样而已。”他讽刺的笑了笑,又道:
“我们不能把希望都放在那个老头子的善心和大方上,我们得自己找到捞钱的路子。莉娜你知道么?工厂里那群黄皮猴子,恩,还要加上那群东南亚的猕猴。”说到这儿,藤原似乎对自己想出这个猕猴的比喻十分的得意,他有些神经质的咯咯笑了两声,这才继续对着他姐姐道:
“从这帮猴子身上我每周能赚到100万円,一个月就是400万!莉娜,这就是6万美元!6万美元你明白么?而成本了,不过就是每个月上2000美元养着佩德罗那几个混混而已!”
“至于说麻烦,莉娜你完全不用担心。你没跟这帮猴子打过交道,所以你永远也估计不到他们容忍的底线有多低。你知道么?上回有个猴子的女人来厂里找他,被佩德罗那个混蛋先遇到,就把那女的绑到车库里让大伙儿爽了一把。”
说到这儿,藤原又得意的咯咯笑了两声,用一种惊讶的语气继续道:
“你一定想不到,后来那只公猴子来找麻烦,被我们打了一顿之后,我承诺免掉他一个月的规费,他居然就老实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你说,像这样的人,能给我们带来麻烦么?”
藤原莉娜用一种惊讶中掺杂着厌恶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弟弟,想要说点什么,但终于还是沉默了。她起身脱掉做饭时穿的围裙,走到玄关处披上外套,转身对藤原道:
“我要出门了,今天户田约了我,我晚上就不回来了。你明天记得去上班!”
..................
藤原保罗自然不可能一个人老实的在家待上一天。姐姐出门后,他便打电话约上佩德罗等几个跟着他混的小弟,一齐杀去了新宿的闹市区。
这一天下来,打保龄球,吃饭,唱卡拉ok,再加上晚上在歌舞伎町街的酒里指名了几个陪酒小姐。在开心之余,藤原钱包里的福泽俞吉至少用掉了三十张。
不过藤原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对他来说钱来得容易,偶尔销一点开心一下,那也是很正常的。
他们在酒里和陪酒小姐一直笑闹到打烊的时间,这才东倒西歪的互相搀扶着走出歌舞伎町街。一人发了一张万元大钞把小弟们都打发走了之后,藤原有些郁闷的点上一支烟,站在路口招手等待计程车。
方才他看中的那个陪酒小姐最终都没有答应陪他去旅店,让他十分的不爽。不过他心里倒也很明白,这里是新宿,而不是那个他能做主的丸山工厂。所以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妞咯咯娇笑着和一群同伴消失在酒的后堂,而他却只能孤身一人的打车回家。
计程车到家后,昏昏欲睡的他是被司机叫醒来的。付了车钱后下车,半夜的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寒战,倒是清醒了不少。他摸索着走到自家的大门前,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借着外面街道上的路灯光插了几次,终于插进了门锁里。
开门进屋后,他摸着墙上的开关打开了玄关和客厅的灯,喉咙被酒精烧得发干的他打算换了鞋后去厨房弄点冰水喝喝。
不料,就在他从玄关处刚拐进客厅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藤原便觉得自己的鼻梁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疼,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疯涌而出,让他完全无法辨别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捂着脸躬着腰,抽泣着向后退去,试图远离威胁。不曾想刚退了两步,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架住,然后眼前就是一黑,却是被人用口袋罩住了头。
他奋力的扭动着身体,试图从身后那个人的控制下挣扎开来,可那人的力气明显要比他高出一个档次,两只手如铁钳一般从后面抓住他的肩膀,却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的藤原终究还是有几分应付突袭的经验,见自己在体力上已然完全的落入了下风,他便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放声大喊。他相信,以现在周围的安静程度,即使他的喊声会被头套挡掉不少,但照样能惊动隔壁的邻居。至于邻居被惊动后会不会报警或过来查看,那就只能是全凭运气,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在他刚吸好气准备开声的时候,胃部却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这一下,打得他肚子里的酒水顿时争先恐后的从他嘴里喷涌而出,被外面的头套挡住,又反过来往他的鼻子里倒灌进去。
被呛得连气都喘不上来的藤原终于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一边剧烈的咳嗽着,一边软软的瘫坐了下去。
他此时的脑子里是一片混沌,既不知道袭击他的是什么人,也不明白袭击者的目的。被呛得咳嗽不止的他,甚至连开口求饶都做不到。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回神,两条腿的胫骨处就传来剧烈的疼痛,那疼痛来得是如此的凶猛,一下子就把他的整个思绪都冲击成了一片空白。
他终于解脱般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