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眨个眼便到了九月十九日,这天六兄弟便在朝华街的“如意楼”定了雅间,为风独影贱行。
“还是萧大姐姐做的菜香。”对着满桌佳肴,南片月狼吞虎咽着。
“怎么?不是谢茱姑娘做的菜更香?”华荆台取笑他。
南片月灌下一口酒,才道:“谢茱做的菜自然香,可萧大姐姐做的‘炊莲鸡’是天下第一呀。”说着又挟了一筷子放进口里,满脸享受的嚼着。
“确实,这‘炊莲鸡’吃过许多,但只有萧大姐姐做的最好吃。”风独影吃了一口鸡肉也道。
“你看,七姐也是这样认为呢。”南片月冲华荆台挑了挑下巴,然后又转头对皇逖道,“二哥,你要是当年娶了萧大姐姐就好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常吃到……”
他的话还未说完,坐他旁边的白意马便抬手拍了他一下,打断了他的话,“还没喝上几杯呢,你就醉得要说胡话了。”
“我倒喜欢这道‘红松鳜鱼’,鱼肉色白咸鲜,猪肉色红质松,一菜双味更是妙绝。”宁静远挟起一块鱼道。
丰极也指了指面前的一碟菜道:“这‘宝箱豆腐’滑嫩而清爽,很是美味。”
“是这碟‘松子鸭颈’最好吃,外酥里嫩,香而不腻。”华荆台则道。
几兄弟一人一句的评价着菜肴,南片月自也省起方才失言,于是吐吐舌头不说话了。而皇逖如未闻般,只是一派平静的饮酒吃菜。
风独影看看几兄弟,又看看皇逖,然后问:“二哥,你喜欢哪道菜?”
皇逖抬起眼皮看她一眼,然后又扫一眼几个弟弟,道:“都好吃。”
闻言,南片月顿撇了撇嘴,“二哥眼中啥都一样的,就没个喜欢的。”
“那也比你今日爱东明日爱西的好。”华荆台挟起一块豆腐直接塞他嘴里。
“我……不……喜欢……豆腐……”南片月含着豆腐万分痛苦。
“不许吐出来,这可是萧大姐姐做的。”宁静远闲闲道。
南片月可怜兮兮的看向白意马。
“八弟,想想当年我们食不饱腹的日子,所以不能糟踏吃食。”白意马很是慈爱的摸摸弟弟的头。
于是,在几个哥哥姐姐关爱的目光下,南片月只好努力咽下口里的豆腐。
看着南片月委屈又为难的样子,风独影故意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八弟真乖,七姐再喂你一口。”然后迅速的挟起一片豆腐又塞进了南片月口中。这一回,含着豆腐的南片月已是泪眼汪汪。
几个哥哥姐姐欺负弟弟正开怀时,忽然一阵喧闹声从外传来。
南片月为免再次被强喂豆腐,立时跳起来跑到窗边,将窗门一推开,街上的喧哗立时涌入房中。“唉呀,有热闹看啦。”南片月趴在窗台上颇是欢快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