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摇摇头,拱手道:“多谢陛下,臣无妨,当为陛下牵马,方不失为臣之礼。”
刘辩听出了话外音,卢植这是要故意让那些西凉兵看看,他一个大儒都不敢稍有放肆,那些西凉兵就更不敢胡作非为了。这就是榜样的力量。刚才董卓主动为他开道,可能也是被卢植的行为感染,不自觉的这么做了。否则以董卓的性格,怎么可能这么乖巧。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的事的确有些怪异,不仅仅是董卓,胯下这匹赤兔马也乖巧得有点不异常。看董卓最初那邪恶的眼神,这匹赤兔不应该这么老实才对啊。
刘辩百思不得其解,却不知道该问谁,也不好问。只好抱紧了手里的石球,默默的前进。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平乐观。平乐观在城西,是天子阅兵所在,地方宽敞,有足够的地方容纳董卓的部下,更重要的是有专门供天子驻跸的地方,这样一来,董卓和他的部下就分开了,要想做点什么事,也不是那么方便。
看了平乐观的形势,刘辩更佩服卢植的急智,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做出这样的安排,不愧是公孙瓒和刘备那样的枭雄的老师。国之栋梁啊,要好好亲近才行。
……
卢植忙前忙后,指挥若定,将各色人等安排得妥妥贴贴。等所有人都去睡了,卢植才来到刘辩的面前。忙了大半夜,他满脸倦容,声音沙哑,却依然一丝不苟。
“陛下,赖祖宗有灵,陛下天威,虽逢大难,终能化险为夷。”卢植挺直了身子:“万望陛下戒急用忍,小心应付,不可须臾有失。”
刘辩清楚,卢植说得对,别看现在董卓这么老实,危机远未过去,只要有一点意外,都有可能引起难以预料的灾难。他现在最想弄清的就是这个石球是怎么回事。他隐隐的觉得,这可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卢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刘辩将石球推到卢植面前,却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悄悄的捻了捻手指。他分明记得自己的手指被石球划了两道不小的口子,流了不少血,为什么石球上却没有一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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