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的眼神凄凉。罗泽手心用力,剑刃更切入夏莉尔的心脏,看着她疼痛难受的模样没有一丝怜惜,冷眼相待道:“还想继续装到什么时候。你装女人,不觉得恶心么?”
一阵安静。
“什么时候发现的?”夏莉尔沉下了脸,面部肌肉僵硬的没有表情,几丝黑血从嘴角溢出,这种颜色的血是只有刺破内脏才会出现的。她漠然的声音道来:“我应该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才对。”
“你大概不知道,早在第一天晚上的厨房那儿,贾斯汀歪打正着往你身上撒了一撮春药粉末。那是只对女人管用的。”
罗泽一寸寸切着剑刃,眼睛一瞥,踢开了夏莉尔手中的黑石挂链,接着说道:“而你整个晚上丝毫没事。”
“就这样?”夏莉尔还能说话,她苟延残喘着,右手抓着剑刃试图阻止罗泽,看似细嫩的手并没被刃口划破。她带着质疑的口吻:“作为露易家族的小姐,有着几项防身的手段并非不合理的事。仅仅没中春药就让你认定了?” “一开始我确实没太怀疑。如你所说,作为一个大贵族女眷,自己出门在外的,懂得破解春药的法子也不是很意外。所以当时我只是多留了个心眼。”罗泽说着一脚踢中她膝盖,后者被制伏在地。
她没有一声惨叫,只是死死盯着罗泽的眼睛更多了困惑:“那你是怎么察觉的。”
“真正怀疑是从你的谎言起。当时你的解释,一路来西北是给财务大臣的父亲求得圣物冰玉。那么我就奇怪,既然知道有这样的东西能治病,财务大臣自己派些得力手下来便是,你来了能做什么。嗯,当时我没多问,想必我要是问的话或许你早有说辞准备,可以解释是自己放不下心坐不住便是跟着来了。这种解释也合理,但...”罗泽指了指鼻子:“但我这人多疑。要是去想一件事,任何各方面的好的坏的就都会想。”
“还有,你不觉得这几天来对我投怀送抱太多了么。”罗泽左手拍了拍衣服,露着厌恶之色:“一名少女,还是一名与我关系模棱两可的女子,才见面,屡次三番扑入我怀中,这样的女人不是荡妇就是怀有毒蝎心。” 夏莉尔摇了摇头:“说到底你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只是侥幸赌对了。”
“真正让我敲定这个猜测的,是她的暗示。”罗泽仰起下巴:“第一天见面我曾问过她四个问题。她临走前告诉我那天其中有一个回答错了,这个错误的回答会害死我。之后我每个问题都做了推算,经过排除后只剩下了一个:我曾问她你在哪里。她说在厨房。”
“她?”
夏莉尔念叨了几声,长发飘散,蓦然发笑,笑声尖锐阴沉:“原来如此,白衣护者,那个该死的贱人!为了能在取得蒂亚梵斯之眸后逃过她劫杀,我处心积虑布局,不惜以半身修为用了这幻身巫术,却最终还是被这贱人识破了。”
“不得不说你的布局确实很完美。”
罗泽手指挑开一丝发梢,眼露精芒:“你从进酒馆起就故意招惹葛尤,制造假死的局面,然后远远的避开了全部风端。紧接着杀死霍葛尔三兄弟,格力查夫妇,埃尔罗,诈骗三姐妹,把嫌疑全部完美栽赃到葛尤身上。你巧妙抓住了酒馆里众人的内心,作案很有顺序,依次从第一个房间、第二个房间、第三个房间杀下去,让人产生潜意识的危机感。逼得众人惊恐不安,最后要不是蓝琳意外离开,我想那些走不掉的人必然将联合在一起剿杀葛尤。只怕现在你刚好能坐收渔翁之利。”…
说着,罗泽?岛鹊溃骸跋孕伟桑?橇k俊n铱墒呛芴盅嵋桓瞿腥伺?拍昵崤?拥耐馄ぁ!?p>“哈哈哈哈!”
仰天的疯狂笑声从夏莉尔嘴里响起,她一边笑一边吐血,全身的皮肉如同干化的树皮一层层掉落,身子也如吹气球般涨鼓了起来。
夏莉尔,不,眼前这个爱米尔族的中年人应该是称呼为亚力士了,他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双眼布满血丝,恶毒的目光盯着罗泽:“你很聪明。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该在罗可达关卡那时就杀了你。”
“事实上按照你的计划,当我在这间酒馆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后也该是面向死亡了。”罗泽捻转着手中的剑,搅着亚力士的心脏,暗中诧异他到现在居然还没咽气。
亚力士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后面的红发葛尤走了过来,嘴里笑哈道:“不错,只看了一遍就把我的这招尾龙刺学到手了,方才这剑你用的很漂亮。是个值得培养的苗子。”
“还是剑圣阁下教的好。”罗泽回应。
“你们...是什么时候...”亚力士憋红了脸努力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