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理都没有理会,手里面拿着刀鞘冲着前面的那些人乱砸,前面那些人看热闹正在那里看的高兴,猛然间后面有东西砸了过来,叫着疼顿时散开了一片,那边的李鹤淳都是已经是坐在了马车的横辕上,在那里嚣张的指着店门口喊道:
“砸,给我往烂了砸。”
一名家奴冲在最前面,看着摆在门口的装饰用的陶器,拿着棒子就是砸了过去,哐啷一声,顿时粉碎,江峰刚刚冲出看热闹的人群,后面的那些人挨了一顿打,丝毫不记得,江峰一冲过去,后面
啦围了上来。
人类看热闹的传统源远流长,这个现代和明朝倒是区别不大,砸碎了门口的东西,十几个棒子齐齐的挥下,正在赔不是的那些惠风楼的伙计们顿时被砸个结实,那些家奴下手丝毫不讲究什么分寸,几个伙计马上倒在了地上,在台阶上面的王掌柜看到这个情形,心里面已经是发了急。
一把把一个伙计了进去,大喊在里面把门锁上,门一关上自己就趴在了门上,后面冲上来的几个家奴看到门已经在里面被上了门闸,怒火上了起来,几棒子砸在王掌柜的后背上,王掌柜顿时倒在了台阶上。
外面围观的人实在是太过拥挤了,江峰即便是拿着刀鞘乱打,在王掌柜被打倒的时候,也是刚刚冲了出来,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想要马上上前已经是来不及,何况前面还拦着一个马车。
那个李鹤淳看着前面打砸的正是高兴,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江峰,在那里一叠声的叫好,也不知道后面围观的那些人谁缺了心眼,在那里领着叫了一声好,看热闹的人最愿意起哄,一帮人居然也是哄了叫好。。
江峰登时就是狂怒起来,李鹤淳的马车横在街上,江峰的方向正好是对着拉车的两匹马,两匹马不知道是好马还是习惯他们的主人这么作恶了,在那里十分的安静。
“好你娘的!!!”
江峰一声暴喝,刷,手中的绣春刀已经是拔了出来,单臂抡起狠狠剁下,面前的拉扯的马匹,靠着这边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偌大的马头已经是被劈了下来,马二的刀也就是普通的钢刀,全仗着江峰手中的力气巨大,这一下也是卷了刃。
马头落地,满腔的马血噗哧一下就是喷了出去,边上那些叫好的顿时给淋了满头满脸马血,马头被劈下,身子软软的站立不住,马脖子在那里摇晃,冲在前面打的正欢的那些家奴,猛然觉得天下洒下许多温热的水,随即发现那是鲜血,别看打砸的时候本事不小,胆子可不大,家奴中顿时有人就是直接跌坐在地上。
另一匹马在一边,被江峰的这种凶悍之气冲击,顿时哀鸣一声,两只前腿居然软软的跪在地上。
全场这个时候已经是鸦雀声,那个李公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是从马车上被甩了下来,看着满地的鲜血,顿时是吓傻在那里。
“狗娘养的,你们这些孙子怎么不叫好了。”
江峰回头环视了一圈,所有人都是面露畏惧朝着后面缩去,哪里有敢应声的,不知道谁家的婆娘抱着孩子来看热闹,马血虽然淋着一点,可是江峰眼睛这一看,小孩子顿时被吓的哇哇大哭。
所有人都没有一个敢离开的,江峰随手把砍卷了刃的钢刀丢在地上,把自己的腰带,或者说是钢鞭给解了下来,几步走到那个在地上吓得爬不起来的李鹤淳,浑身上下上好的绸布长衫上面已经全是鲜血和污泥,在那里呆呆的坐着。
江峰手中的腰带急速的转了几个***,带出来极为恐怖的呼啸声音,代表沉重的分量和同样是沉重的杀伤力,李鹤淳的双眼已经是失去了焦距,在那里涣散的看着前方,根本没有看到恶狠狠走过来的江峰。
看了一眼在倒在台阶上的王掌柜,趴在一边的王启年,都是带伤的伙计,一片狼藉的门前,怒火更是突突的燃烧了起来,早晨的许百户的往事追忆加上现在欺负上门,江峰的火气已经是到了顶点,那还考虑什么一二三四五。
手中的钢鞭呼一下子扬了起来,朝着面前傻掉的李鹤淳抽了下去,用足了力气,这一下下去,肯定是会脑浆迸裂。
刹那间,一个人冲了过来,一脚踹开了李鹤淳,李鹤淳打了几个滚,避开了这一鞭子,可是倒在地上的马车横辕,成人手臂出的木杠,被钢鞭一下子抽断,可想而知这一下力量到底有多大。
李鹤淳看着被抽断的横辕,目光终于凝聚了起来,抽搐了几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全然是没有刚才那种嚣张的样子,鼻涕眼泪全是流了下来,僵坐在那里,哇哇的大哭。
场外那个婆娘的怀里面的小孩本来哭声渐渐的小下去了,听到里面那位李公子的哭声之后,也是扯着嗓子哭了起来,一时间大人小孩两个人的哭声此起彼伏,周围比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