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虽然不是在战场那样全身的盔甲,不过也是穿着甲,多年的战场生涯让他们明白,小心才是保住性命的不二法宝。
听见后脑的风声,这名家将立刻明白不是兵器而是拳头,头朝前一低,左脚朝着后面划了个圈,身体已经是转了过来,双手照着风声过来的方向就是锁了过去,既然对方手里没有利刃。
那么家将就要抓着胳膊活捉了对方,在自己家的少爷面前挣个面子,少说也是几十两银子的打赏啊,黑暗中一拳打空,好像是没有想到家将会躲开这一次攻击,收回的速度就是慢了慢。
家将双手快若闪电,已经是抓了上去,狠狠的扣住了对方的胳膊,人的手掌心一定是没有护甲的,家将的掌心感觉被数的尖锐之物刺了进去,人的掌心是最为脆弱的地方,疼痛钻心,这种要命的疼痛让人想要从肺腑之中吼叫出来,家将双手互相握着,上面已经是鲜血淋漓。
还没有喊出来,嘴已经是被对面的人一把捂住,接着脑袋上面被重物重重的敲击了一下,毫声响的软了下去。
江峰前臂上用白布缠绕着,上面用木匠用的黏胶沾着碎瓷片,现在瓷片上全是鲜血,还挂着点点的碎肉,江峰一只手牢牢的扣住对方的腮部,另一只手却拿着折扣起来的钢鞭腰带,就是这个东西敲晕了对方。
小心翼翼的把这个家将放平在了地上,自始至终,双方都没有发出声音,江峰拖着家将朝着那些木桶草木进去了。
按照庆国公府十几名家将的心照不宣的约定,第一个人进去之后,就应该迅速的点燃***,后面的人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冲进去,可是第一个家将好像是被这个惠风楼吞噬了一样,里面也没有什么响动。
再也没有什么声息,说句题外话,这都是江峰在装修惠风楼的时候,做的隔音效果好的缘故,李鹤淳却没有看出来什么,周围的家丁举着火把在那里簇拥着他,越等越不耐烦,一把躲过一个火把,在那里骂道:
“没用的废物,怕什么,里面就一个混帐的总旗,这么多人怕个鸟!!”
为首的几名家将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教训是教训,这些人行军打仗多年,虽然见惯了血腥,可是也不谨慎也不会活到今天,知道里面有些不对,不过转念一想,一个酒楼的老板,就算是个锦衣卫的总旗,也许粗通些拳脚,在京城里面没有见过风雨的羊羔子,还能掀起多大风浪。
三四个人手中拿着火把,都把兵器抄在了手里,跟着后面的人喊道:
“只要我们把大门打开,你们进去就砸!”
后面那些家丁都是轰然答应了一声,都把棍棒高举起来,那个李鹤淳也在手里面拿着家伙,兴奋不已。
正要冲进去的时候,惠风楼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双手捂着脸,看着衣甲打扮赫然就是刚才冲进去的家将,在捂着脸的双手缝隙间不断的滴下鲜血来,口中用凄厉的声音在那里喊道:
“鬼~~~~~”
已经是变了嗓子,显然是恐惧到极致。本来第一个家将冲进去没有声息,加上整条街面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火把和灯笼在这里照明,已经是让人心里面颇为的不舒服了,突然冲出来满脸流血的家将。
明朝的人自然不知道什么神论,最是相信神怪,一看到家将这个样子,都是吓的后退,即便是最前面的十几个家将死人堆里面爬出来,骁勇异常,都是下意识的闪开,后面那些家丁更是废物,还能动的跑到一边,胆子小的直接把火把掉在了地上,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敢动。
李鹤淳就是这样胆小的家伙,这种纨绔子弟那里有什么胆色,看着面前刚才还是好好的家将,此时捂着脸冲了过来,而且双手之间全是鲜血,心里面只是有一个念头:
“这人的脸被鬼怪吃了,被鬼怪吃了。”
此时站在门口的家将们却有几个醒悟了过来,回头大喊道:
“不好,老高是假的!!!”
那满脸流血的家将已经是冲到了吓傻的李鹤淳面前,听到后面的大叫,站在李鹤淳周围的几个家丁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家将把两只手拿了下来,满脸是血的就是江峰,冲着李鹤淳嘿嘿一笑,脸上全是鲜血,倒是活生生的妖魔鬼怪,双臂直上直下的一挥,还在呆在那里的两名家丁捂着脸惨呼倒了下去,脸上全是横七竖八的伤口,血肉模糊。
后面的家将们想要有所行动,已经是来不及了,江峰朝着前面抢出一步,一把抓住了还呆在那里的李鹤淳,单手扣住他的咽喉,把脸藏在后面,在那里哈哈大笑,跟着围在周围不知所措的那些庆国公家人大喊道: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废物,笨得连猪都不如,快他娘的离酒楼门口远点!
莫明其妙的,自己的小主人已经落在了江峰的手上,那些家丁已经听话的要命,立刻都跑到街的另一边,十几名家将心里面都在那里大骂,你们这些人倒是围住也好,这整整齐齐的站在街边算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