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番子倒是没什么,不过这件事情也许是张公公的意思,我听宫里面的人说,张公公在江西闲居的时候,很是拮据,也许是替他赚的银子呢,我们算是交一个朋友,犯不上把事情做的太绝,今后这些年的还会有进项,不用急在这里。”
江峰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分到手的银子,如果不是别人知道他的后台是张永,可能手里面一分钱也是拿不到。
整个京
在谈论腊月二十那一天的美食大会的时候,在南城原堂的地方,一家食肆开张了,在原来的大堂现在改建的十分敞亮,一进大堂就看到两边分别的柜台里面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蒸食,馒头,包子,烙饼,还有各种用大盆装着的熟菜,等等家常的饭菜,这里都是应有尽有,上面用细纱笼盖着,显得也是干净敞亮。
屋子里面非常的暖和,中间的空地上摆着桌椅,两边柜台上的吃食,你若是买回家去,柜台后面的伙计马上那个蒲草编的包裹给您包好,若是在这里吃,买了之后,拿着一个木制的盘子,直接在这里吃就是了。
这食肆的名头也是极为的有趣,在外面的旗杆上面挑着半枚放大的铜钱,铜钱下面就是三个大字“一点利”。
有精于算计的人算过里面那些吃食的价钱,发现利钱当真也就是半文钱,甚至还不到这个价钱,细细的算起来,若是在这里吃饭,省心省力不说,如果加上家中生活做饭的柴草钱,竟然还要比这里贵。
市井小民最是精于算计,这里既然如此的方便还省钱哪有不来的道理。第一天还只是有几个好奇的过来,到了第二天立刻就可以用门庭若市来形容了,每到中午和晚上都是很大批的人流在这里聚集。。
忠信堂原本是两层楼,楼上是作为雅座来使用的,现在也被完全的打通,变成了颇为敞亮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在上面摆满了桌椅,在朝北的位置上摆下台子,请来了说评话的,赫然就是一个茶馆。
喝茶和小食也是便宜之极,这又是一个人流的聚集的点,不过周围原本心惊胆战害怕忠信楼开饭庄的人都是松了一口气,终于没有像是惠风楼那样直接蹦出来抢生意了,若是再出来一个,恐怕大家都是要去喝风了。
可是这些人心中也是奇怪,忠信堂也就是现在一点利,后面的老板是惠风楼的东家,这个都是知道的,但是为什么只是开这种利润极小的食肆和茶馆呢,就是把这个地方租给其他人做生意也许还要好些。
“一天才有三两银子利吗?”
晚上听书的人都已经散去,伙计们在上面打扫完颇为狼藉的地面,都是急匆匆的到一楼去吃晚饭了,自从开业就是忙碌的要命,一整天不会有什么闲下来的时候,现在在上面空旷的二楼茶馆中。
只有江峰和王启年两个人,江峰一边笑着,一边把小银锭抛来抛去,王启年原来在惠风楼做知客,因为在李鹤淳来砸店的时候,表现的颇为英勇,平日里也是聪明伶俐,一点利开业需要一个主事的人,索性就把他派了过来,自然地位和薪水也是水涨船高。
看着江峰神态轻松,王启年却在那里苦着脸,忍不住在那里诉苦抱怨说道:
“东家,这三两银子,是开业五天以来赚得最多了,前几天每天都要赔进去五两六两的,小的惭愧啊。”
江峰在那里把银子抛了起来,又是伸手接住,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王启年还以为江峰的心中对他有所责怪,在那里顿时有些手足措,不过心中也是确实惭愧,自己一个破落户的子弟,江峰不嫌他让他做知客,而且给的银钱当真算是丰厚,现在一家子也跟着过上了比较舒服的生活,这样的恩情,自己却以为报,正当他愈发的惶恐的时候。江峰却在那里转头说道:
“银子不用管他,你可知道京中锦衣卫和大营军官的家眷大多在这附近居住吗?”
王启年一愣,心中猛然明白了些东西,浑身好像是突然冷了不少,在那里答应了一声:
“小人知道。”
江峰站起来拍拍王启年的肩膀,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表情,继续说道:
“我叫你做的事情可做了吗。”
王启年左右看了看,周围自然除了江峰没有别人,他走到楼下的柜台里面,拿出一个颇大的本子,小声说道:
“东家,这几天来这里吃饭喝茶的客人,所有关家事的议论都是在这里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