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单纯
聂奇n梦之四十二。
说来惭愧,我读大三的时候还很单纯。
你说我守身如玉洁身自好,那是假的,我心里的那个急呀!那个躁啊!
黄昏,校园里飘荡着情yu的味道,那些美媚(请原谅我用了个时髦的名词,我们那时候没有这种动物)搔首弄姿地走在林荫道上,但闻莺声燕语,只见媚眼横流,嗟夫!惟恐天下不乱也。
可怜的我只有着急的份儿,跟匹狼似的四处乱蹿,两眼绿油油地盯着猎物,哈喇子垂悬三尺有余。
我始终没弄懂胡子(他是我的室友加死党)凭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论长相嘛没我漂亮,论个头嘛没我挺拔,论功课嘛比我好点儿不多……
可他硬生生的就是香饽饽,快赶上人见人爱见开棺材也要打开盖人称玉树临风的陆小凤了(因为陆小凤也留胡子)。大学上了三年,女朋友换了三茬,还整天嚷嚷说普天下最累的事情莫过于谈情说爱……
这不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指着和尚骂秃子吗?我恨不得狂扁他一顿了!
当然,事后分析起来,胡子的成功还是有其必然之处的。比如他玩得一手好吉他,而且有一副天生沙哑的嗓子。要知道冲着女生来一首“此情可待”的效果不亚于喂她吃一剂“追魂夺命催情散”!如果再加点迷惘的眼神,忧郁的表情…我kao!那就更披靡了!
话说回来,大三那年,胡子在一家歌舞厅里弹吉他,挣外快。我闲着没鸟事干就跑去蹭吃蹭喝,然后挂在胡子的帐上。当时已经流行三陪了,来自我国东南西北地区的年轻女劳力涌入本市搞第三产业(也就是服务行业),惹来一大帮兜里有的是钱就是没地方的风s老爷们儿,夜夜笙歌天酒地醉生梦死……诸如此类的成语你就往他们身上使吧,一点儿错都没有。
我就是在那家歌舞厅里认识她的。
她的名片上印着“公关部经理”的头衔,其实说白了就是“妈咪”,手底下带着十几个女孩,天天抽水——所以女孩们又叫她做“抽水马t”。在我看来她的工作性质类似于旧社会的“老鸨”。只不过时代进步了,称谓也进化了而已。
听女孩们说,她以前也是做小姐的,而且还是改革开放初期最早下海的那批之一。如此说来,叫她一声“前辈”也不过份。她大概够三张了吧,但根本看不出来,保养得跟妖精一样——当时我只意识到她漂亮,并没有其他感觉,至于为了她丧魂落魄夜夜猛yy不已则是后话——咱先按下不表。她声音妩媚,带少许北方口音——后来我才知道她果然是哈尔滨人。
胡子跟她关系很好,管她叫“娜姐”,我也跟着胡子叫。实际上她姓陈,双名妮娜,虽然听起来矫情了点,但还是满洋气的。她穿爱斯普瑞,擦蜜司佛陀,抽加长卡地亚,喝飘仙一号或者芝华士……
你看看人家!这才叫生活啊!
好了,该切入正题了,再罗嗦下去我就快赶上罗家y了。话说那年夏天我跟着胡子泡歌舞厅,结果就认识了妮娜姐姐。有时候我坐在大厅的角落里听胡子唱歌,她就端着酒杯过来陪我说话,东一句西一句,没正经,瞎贫。
有一次,她问我:“阿飞,你有女朋友吗?”
我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女朋友?那可是奢侈品啊!用不起。”
妮娜不相信,说,“你看你就不老实了吧,像你这样的帅哥,能闲得住?”
我苦笑,“要是有头发谁愿意做瘌痢呀!的确是没有。”
妮娜就说,“如果你真没有的话,我帮你介绍。我这里大把女孩子。”
我盯着她,“说实话娜姐,我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