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想要干什么,你的计划是什么。总之我和弥已经到了这里,就不必再去完成白泽的使命,不用接受天地的左右了,无论你想让我干什么,都不可能的。”强忍着奇怪的感觉,煜从牙缝中拼凑出来一句威胁,他知道这个面前的人带着一种奇怪的气息,是一股他想要用独角抵触的那种气息。但是现在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去向着他抵触自己的独角,这种两难的局面,让煜的心中却是不祥的感觉接连而起,慢慢的浸没了他的心。
“嗯,对,我看到了,你这一路之上经历这么多,只是为了到达这里逃过你的天命。这样的感情,倒是很让我感动呢。对了,最后在弱水中,也算是我送你上的岸,不然就凭你送这个小家伙上来的那一下,你就只会呆在弱水中直到永远。让我想想,就让你来帮我名正言顺的成为人皇吧,当然,这是第一步。”黄帝轻言,虽然很像是闲庭絮语,但是那语气中不容拒绝的意味却是颇为严重。
“我不会帮你,不会。”看着黄帝的离开了自己,松下紧张的身体的煜,坚定的说,也是为了挽回自己之前被那怪异感觉所影响的心境。
“我会让你没有拒绝我的理由,而且还是要你心中真正愿意帮我这个忙。嗯,对了,你这么在乎这个长得不一样的小黑泽,我就拿走她来作为交换,当你愿意之后,就来姬水边喊我就是。当然,我这个人很公平,你帮了我,我也不会亏了你,我会让这个小家伙脱离黑泽的命运。”黄帝听到煜的话,笑了起来,之后轻轻抱起来小小的弥,然后一字一顿的对着煜说,当然,还是那种不容拒绝的话语。
看到弥被抓住的煜,想要上前去夺回弥,但是他眼前一,黄帝却是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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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黄帝,我似乎抓住一条隐隐的线。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之后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你这只白泽,是煜的后人还是谁?”看到因为讲述故事激动的不再说话的白泽,石姬开口了。
“没错,黄帝。就是黄帝,让一切的故事都变成这样,然后,所有历史,就在他的笔下,成为他的历史。”白泽似乎很痛恨黄帝,不断咆哮着,带着身上的锁链不断的嗡鸣。原来,这云雾一样的锁链,却是这样的牢固,甚至超过很多神铁。
“黄帝没有说错,他需要煜来帮助他成为人皇,而煜又不得不帮助他,因为弥还在黄帝手中,而且黄帝答应它让弥在煜施行白泽的能力之后逃过黑泽的命运。但是唯一一点黄帝没有说,就是他这一次成为人皇,需要的,还有煜的性命。”挣脱不开身上锁链的白泽,渐渐平复下来心情,继续说道。
“当白泽现身,帮他成就天地之间的人皇。然后他却告诉了煜,只有用阵法将白泽传给弥,让弥成为新的白泽,弥才能躲过黑泽的命运。”说道这里,白泽的眼中渐渐云雾弥漫,声音也是哽咽起来。
“你,就是弥?”石姬反应过来这究竟,试探地问。
“是,黄帝的确是好算计,知道兄心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当然,他也害怕兄和我泄漏他曾经的目的,所以让兄牺牲自己成就我的白泽身,然后在那阵法中做了手脚,困着我永远不能出去。可惜,大劫到了,我到了这里,有机会和你说出来这些,让我兄可以瞑目。”弥低下白色的头颅,尽量隐藏着大滴泪水下坠,但是这泪水却是怎么能止住。
“好了,就这样吧。陌生人,你就离去吧,这个故事,且当作一个真相,告诉你就可以了。接下来,我要去找寻我的兄了。”突然之间,一道烟气从白泽口中喷出,将石姬的身躯吹出开去。而在这烟气锁链中的白泽,却是突然之间燃起了黑色的火焰,渐渐吞没了整个白泽还有缠绕着她的锁链。
“生于天命惶恐命,吾身早已不由己。某时为君化烟去,只恨天地不恨卿。”浅浅絮语,随风而去,在石姬眼中,那座祭台整个却是随着那黑色的火焰,渐渐化成飘絮,和那个故事一起,漂流在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