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被撞脱手,余笙惊叫一声,吓得连手带人缩回到门檐下方。
车子疾疾从她身前掠过,轮胎下飞溅的泥水打在她身上。“呀啊!”
她跳着脚又惊叫两声。
那把伞被卷入车底,被碾压得完全变形。
“笙!”桑平丢掉伞,急忙赶回去。
这时,三轮汽车倒着开走,完全消失在巷子尽头。
余笙半晌没有缓过来,只觉得被泥水溅湿的那半条裤子底下冷飕飕的,直到桑平温厚的手掌紧紧抓在她的臂膀上给予了她一些温暖。
目光掠过被车轧坏的破伞,桑平双眼仿佛被变形的伞架刺痛,整颗心在不安和恐惧中抖动。他将余笙紧拥在怀里打横抱起,等到桑青把伞打到上方才一瘸一拐往里面走。
送回了叔叔和婶子,桑青又跑去隔壁直接翻墙进去叫醒了顺子一家人,留那儿陪着顺子一起守夜。
洗干净后桑平将余笙冰凉的脚丫捂在怀里。
“都叫你不要出去嘞!”他心疼又生气,说话的口气有些重。“你咋不听话嘞!外头那么大雨,滑倒咋办!现在你这身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将才多危险,那车要是撞上你,再把你撞出个好歹来,我找谁赔去!”
余笙委屈的咬了一下嘴,软软说道:“你半天不回来,我这不是担心你么。我听见青子在外面叫,还以为你出事了…”
不等她话落,桑平猛地欺身上去,又狠又重的亲了一下她的嘴,粗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余悸:
“你吓坏我了,知不知道!”
他温柔的分开余笙的双腿。
“别!”余笙一手捂在小腹上,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前。
桑平的动作没有停。
“青子去顺子家守夜,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笙,让我抱抱你亲亲你,不然我心里和这里都不安生。这回我轻轻的,不会跟以前那样…”
余笙如受蛊惑般,渐渐放下了防备,红着脸低低嘤咛。
“嗯…”
两人旖旎的声音被淹没在声势浩大的雨夜中。
余笙沉沉睡去之后,桑平起身整理,套上胶鞋打着伞和手电去了隔壁顺子家。
桑青和顺子在生着火的厨房里取暖守夜。
看到桑平出现在厨房门口,顺子一下站起来。
“平叔——”顺子的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桑平刚才检查过了,顺子家的猪和狗被下药迷晕了,没啥大问题。
“你奶你爷嘞?”
“我爷搁屋里睡哩,我奶去我三爷家叫人嘞。”
顺子的爷爷耳背,外头这么大动静可吵不到他老人家。
桑青问:“叔,我婶子没事吧?”
桑平眉头一皱,很是不耐烦,“用你操心?”
桑青神情讪讪。
顺子的眼睛又红了一些,“平叔,我们家丢了两头猪,有一头还是刚下了崽儿的大母猪。小猪娃子要是没吃的,饿坏了咋弄!”
两头猪那就是两个猪肚。
他得把猪肚给媳妇儿追回来。
桑青注意到桑平手上抓着一个东西。
“叔,你拿的啥?”
桑平抬手,手上是一个棕色的皮革钱包。
钱包湿答答的。
桑平:“我过来的时候搁院墙外头捡的,应该是那几个偷猪的人谁身上掉下来的。”
桑青抓着湿淋淋的钱包甩了甩,然后借着灶台里的火光打开钱包一看——
钱包里一个能响的钢镚儿都没有。
桑青却有大发现:“里面有一张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