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桑平动情轻唤,按揉着她手背上根根分明的关节骨。“…委屈你了。”
余笙轻嗔:“我要是真委屈,我就跟你抱怨了。咱大嫂才是真委屈…”说到人人口中无情的大嫂,她忍不住叹息,“我一直想跟青子好好聊一下大嫂的事,怕他伤心,就没敢开这个口。”“不用理他。”桑平道,“他都知道。别看他成天没心没肺的样子,他心里有谱儿的很。他自己还有个小金库哩。咱爹走之前那几年的退休金都搁他手里攒着嘞。大嫂离家的时候翻箱倒柜要找的就是这个。要不是这小子鬼精藏得深,早就被大嫂翻走了。他之前要把他的小金库交给我管,我没要。你嫁过来没多长时间,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完全信任你。等到时候他应该会把钱交给你。”
他说的这件事,余笙在重生前完全没有听说。桑青交管小金库的事也没有在她跟前发生。由此可见,她这个婶子上辈子当的有多失败。
余笙:“他老说我钱大手大脚的,不会交我保管的。”
桑平忍俊不禁,点头表示同意:“这倒是。他搁我跟前埋怨你好几回嘞。”
余笙略窘。
这时,云妮儿急慌慌跑回来,“婶子,我哥跑人家把玻璃砸烂嘞!”
余笙急忙起身。蹲她边上的桑平差点儿被她掀倒。
余笙牵着云妮儿往外走,看桑平要跟出来,回身指了他一下,“衣服穿上再出来。”
桑平看了一下自己光着的膀子,耸了耸肩无奈的拐回去穿衣服。
余笙问云妮儿咋回事,云妮儿也说不上来。小丫头拽着她往村北头去。
经过塘边,走了一段村路,拐进一条巷子,还没见着人就听见桑青骂骂咧咧的声音,余笙喊了一声:
“青子——”
原本桑青跟小伙伴们踢毽子。今儿礼拜五,出来玩的小孩儿格外多。有个小男孩老接不到毽子,就开始跟周边上的小朋友们嚼舌根:
“我妈说咱们学校的邓老师看上青子他婶子嘞。”
一听这话,桑青丢掉毽子去质问他,还逮着他去他家里面找大人对峙,一圈下来才知道是顺子的堂叔桑保文在人前制造了那些闲言碎语。
他找到桑保文家,却被桑保文赶了出来。他一怒之下捡起桑保文家门口的石头砸烂了人家的窗户玻璃。
“说邓老师看上我婶子才把我婶子留堂,你那张臭嘴咋恁会说,还到处造谣!看上我婶子的是你吧,顺子奶奶明明已经委托我婶子去给顺子开家长会嘞,你屁颠屁颠的打着顺子家长的名义跑去学校,不就是想看我婶子一眼吗!我知道你搁学校门口堵着哩我才带婶子走的学校后门!”
“我就是去给顺子开家长会的!”桑保文的声音从院里冒出来。
“那你出来讲讲老师开家长会的时候都说的啥呀,讲讲顺子最近的学习情况呀!”
桑保文:“我凭啥给你讲!”
桑青:“凭啥跟我讲,我看你是讲不出来吧,顺子奶奶问你的时候你不也一句话没讲出来吗!你要真是去给顺子开家长会,老师都讲的啥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打我婶子的主意,你也不看看你那球样儿!我叔就是瘸一条腿也管让我婶子住上大房子,你好手好脚的这么大了嘞还啃你爹娘的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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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