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自己,哭什么哭。”靳泽曜看着紫苏越哭越厉害的样子,皱着眉头想安慰,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他没见她哭过,能在特工组织排上名号,怎么会动不动就哭。
见紫苏沉默,他别扭地瞪着她:“把头抬起来,瞧你这出息,他们不要的不是你,你哭什么,难道他们抛弃柯铭心,你还会死不成。”
这窝囊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他不喜欢。
他还是喜欢她想尽方法跟他斗,却每每斗不过要输的时候,那不甘心的模样,有趣极了。
“我曾看过家的定义。”紫苏低语,因为哭泣,声音哽咽有些间断。
“定义?”
“嗯,家,是一盏灯,一个屋檐,一张柔软的床,是一种归宿,是心停泊的港湾,是唯一不会消失的归宿。”紫苏看向靳泽曜,突然笑了。
“我不会死,可是却没了唯一的归宿。”
她此刻平静得不像话,没有哭了,脸上的泪痕却还在,双眼通红却带着悲伤的笑意。
靳泽曜看着这样的紫苏,心中不喜,胸口像被大石头狠狠砸过一般。
“我靳泽曜就是你的归宿。”他低吼,想把她的难过揪出来扔出去。
听到这话,紫苏惊讶地瞪大双眼。
他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靳泽曜往她身边挪动,把她困在车角,低头,幽暗的黑眸一瞬不眨地与她对视,性感的唇轻启,一字一顿的低语:“从今往后,我是你的归宿,我是你的港湾,是你的屋檐,也是你的床,你想如何就如何,不管什么事,都有我在。”
“你……”
紫苏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没想到靳泽曜居然这么能说,明明他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人。
而且,她一直以来对他避之不及,想尽方法逃离他的身边,他明明也知道的!
靳泽曜的眼底有着他自己都没发沉的情意,抬起左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擦过,拭去脸颊的泪痕。
“乖,他们不要的是柯铭心,你不是她,我知道你是孤儿,可以后我会要你,我是你的归宿,谁若敢惹你,就是跟我靳泽曜过不去,我会把他们全部摆平。”
眼睛都红成这样,到底是为什么伤心。
他霸道又杀气腾腾的话,紫苏听在耳里,却没有害怕,只觉得自己欣喜的感觉就快要溢出来。
她,她怎么了。
有些呆愣地看着靳泽曜的眼,她陷入了他满眼的温柔里。
下一秒,靳泽曜的脸放大,贴上了她的唇。
这次的口勿有着难得的温柔,温柔过后却又是暴风雨般的张狂,他挑着她的舌,怎么也不够似的缠着不放。
紫苏搂着他的脖子,头向后仰,靠在车窗上,任由他在自己的嘴里放肆。
她第一次不反感他的吻,甚至有种如痴如狂的甜蜜感。
她的悲伤和她的孤独被他的口勿一一缠走。
在知道她是柯铭心的亲生姐姐时,她只有一瞬间的心喜,不是不高兴,而是她知道了唯一亲人的存在,却在她面前死去。
这个悲惨的事实让痛不欲生。
她想脱离特工组织,就是因为她想要一下平凡的家,一个安定的归宿。
可是当她知道她原本就有家有归宿,却因为自己的不细心而失去时,她快疯了,长久以为面对靳泽曜时的压力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
在即将暴发的瞬间,靳泽曜却告诉她。
他愿意当她的归宿。
半闭的眼帘眨了眨,紫苏闭上双眼,主动地回口勿,回报他的这句话,也顺从自己的欣喜。
微小的动作让靳泽曜喜不胜收,火热的舌搅卷得更加疯狂起来。
他左手滑到她的腰间,右手落在她的右腿根处,掌心用力,抓着她的腰往自己的身上一拉,紫苏整个人呈180度旋转,跨坐在了靳泽曜的腿上。
喘了一声,紫苏想退离他的唇。
她快呼吸不过来了。